最近的一项研究报告称，运动时长与 CAC 呈正相关，但其因果关系（以及与心血管事件风险的相关性）尚未确定

作者：凯瑟琳·比肯巴赫、彼得·阿提亚 2024 年 11 月 16 日

锻炼

无论是从小学健康课、几十年的电视公益广告，还是我自己经常重复的关于这个话题的言论，任何人都会清楚地知道，锻炼可以降低患心脏病的风险这一传统观点。因此，当今年的一项研究报告称，较长时间的体育锻炼与冠状动脉钙化（CAC，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的标志）增加有关时， ^1^你可以想象随之而来的一系列问题和担忧。但正如通常的情况一样，这些发现并不像最初看起来的那样严重，所以让我们来澄清一下。

为了研究体力活动 (PA) 的强度和持续时间如何影响活动水平和 CAC 之间的关系，作者 Pavlovic 等人评估了来自 Cooper Center 纵向研究队列的 23,383 名一般健康男性（平均年龄：51.7±8.3 岁）的数据。参与者在 1998 年至 2019 年期间接受了 CAC 扫描并完成了一份关于 体力活动 的详细问卷。该问卷旨在评估过去三个月的锻炼习惯，研究人员使用这些结果，根据参与者的平均 体力活动PA强度（计算为总量除以总持续时间，并按以下方式分类：1 MET；3 至 5.9 MET；6 至 8.9 MET；或 9 至 12 MET）以及他们每周的活动持续时间（0 小时/周；>0 至 <2 小时/周；2 至 5 小时/周；或 ≥5 小时/周）对参与者进行分类。然后，他们在调整年龄、吸烟状况、BMI、循环血糖和胆固醇水平以及静息收缩压后分析了这些数据以表征它们与 CAC 的关联。

正如人们所料，PA 强度结果显示，CAC 水平（以 Agatston 单位或 AU 为单位）与平均 体力活动强度呈负相关，这意味着运动强度越高，动脉钙化越少。具体而言，平均 体力活动 强度每增加 1MET，平均 CAC 就会下降 3.1%（95% CI：-4.6% 至 -1.6%）。

然而，更令人惊讶的是，研究人员发现，体能训练持续时间与 CAC之间存在直接相关性。每周锻炼时间每增加一小时，平均 CAC 得分就会增加2.4%（95% CI：1.1% 至 3.7%）。此外，在将较长（≥5 小时/周）与较短（<5 小时/周）持续时间作为分类变量进行比较时，作者报告称，较长持续时间组的平均 CAC 比较短持续时间组的平均 CAC 高 19.9%（95% CI：10.1% 至 29.7%）。

图：男性平均冠状动脉钙化水平与平均体力活动强度（蓝色）和每周总持续时间（红色）的关系。使用 Pavlovic 等人的数据创建。

Pavlovic 等人指出，他们关于运动强度和持续时间的研究结果是相互独立的（P相互作用=0.246）。总之，他们得出结论，低强度和长时间的体力活动都与 CAC 升高独立相关，这导致公众担心过度锻炼实际上可能有害于心血管健康。

那么，这些结果是否意味着每个人都应该减少锻炼时间，只专注于短时间高强度训练呢？绝对不是。这项研究引发的对“过度”锻炼的担忧，是另一个基于严格相关数据进行不恰当因果推断的例子，再一次，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种明显的关联有许多其他解释。 

每周体力活动时长与 CAC 评分之间的相关性并不能告诉我们体力活动时长增加是否会以任何方式导致动脉钙化增加，而仅依靠横断面快照得出的因果关系结论就更加站不住脚，本研究就是这种情况。事实上，同一研究小组最近进行的一项纵向研究表明，这种因果关系并不存在，因为在平均 7.8 年的随访期内，不同体力活动量下的 CAC 进展没有差异。2在^该^论文中，作者自己也承认，各种偏见或混杂因素可能导致横断面数据和纵向数据不一致。甚至可以想象，可能存在反向因果关系，因为那些了解到自己 CAC 评分高的人可能更倾向于进行更多锻炼，以减轻发生心血管事件的风险。 

此外，Pavlovic 等人报告称，锻炼持续时间与 CAC 之间存在剂量依赖关系（即，随着 体力活动持续时间的每次增加，CAC 都会逐渐增加），但当我们观察每周记录0小时 体力活动的参与者组时，这种剂量依赖关系就不成立了。该组的平均 CAC 评分（226.9±625.9）远高于任何其他每周 体力活动 持续时间类别（下一个最高值为 199.7±566.6，在 ≥5 小时/周组中），并且 0 小时/周组中 CAC ≥100 的个体百分比也高于任何其他组。

所有这些甚至还没有提到研究队列的代表性有限（大多数是白人，全部是男性）或分析依赖于自我报告的 体力活动 数据，这是一种众所周知的不可靠的信息收集方法。报告中的偏见，特别是关于锻炼等健康相关行为的偏见，会显著影响参与者问卷的结果——从而影响依赖这些问卷的研究结果。

不过，Pavlovic 等人并不是第一个报道运动量和 CAC 之间看似矛盾的关系的人。一些读者可能还记得我采访Ethan Weiss 博士时讨论过的一个问题，当时我们讨论了这样一个事实：心肺功能强的耐力运动员往往往往具有出乎意料的高冠状动脉钙化程度。正如他所解释的那样，考虑到与极端运动有关的血管剪切应力增加，这种联系可能是合理的，但即使在这种活动水平的上限，迄今为止的证据表明，这些人的 CAC 增加与心血管或全因死亡风险增加无关（再次重申，这项研究部分由 Pavlovic 等人研究背后的研究小组完成）^。3^

归根结底，CAC 的价值只在于是心血管事件或死亡风险的指标——低 CAC 分数本身并不是目的，而是确保低心血管风险的一种手段。因此，即使大量运动确实会促进 CAC 进展（同样，尚未明确证实），如果这种影响不对应于心血管风险的增加，则 CAC 可能特别稳定——在这种情况下，与更多运动相关的心血管风险降低（例如，通过降低血压和保持代谢健康）几乎肯定会超过与更高 CAC 分数相关的任何风险增加。

总而言之，该研究的结果几乎没有提供关于运动强度或持续时间及其与 CAC 的关系的有意义的信息，更不用说与心血管死亡率的关系了。虽然我们的批评重点是研究中受到最多关注聚焦的方面——即关于运动持续时间的结果——但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批评同样适用于关于运动强度的结果。（无论结果是否与现有知识相符，错误的方法就是错误的方法。）

与此同时，运动具有许多公认的益处，可以降低患心血管疾病的风险，例如改善代谢健康、帮助维持健康的体重和身体结构以及降低血压。因此，总的来说，面临的风险非常可疑，而回报非常明确且可观。在我看来，选择显而易见……

1. Pavlovic A、DeFina LF、Leonard D 等。冠状动脉钙化和高强度体力活动：低强度运动与长时间运动的作用。欧洲预防心脏杂志。2024；31(12)：1526-1534。doi：10.1093/eurjpc/zwae150
2. Shuval K、Leonard D、DeFina LF 等。男性和女性的体力活动和冠状动脉钙化进展。JAMA Cardiol。2024；9(7)：659-666。doi：10.1001/jamacardio.2024.0759
3. DeFina LF、Radford NB、Barlow CE 等。全因死亡率和心血管死亡率与高强度体力活动和并发冠状动脉钙化的关系。JAMA Cardiol。2019；4(2):174-181。doi:10.1001/jamacardio.2018.4628

https://peterattiamd.com/exercise-intensity-and-cac/

Edit:2024.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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