氟化物
**关于氟化物的一些数据**
Steven Novella 于 2024 年 11 月 6 日
大卫·戈尔斯基昨天撰文指出，特朗普连任将对美国健康构成威胁，特别是如果他信守承诺，让罗伯特·肯尼迪担任公共卫生方面的高级职位的话。不幸的是，我们之前已经看过这部电影，尽管续集肯定会更糟糕。让一个伪科学家、怪人、阴谋论者、反疫苗者掌管那些本应使用科学证据保护公众健康的组织，想想都令人恐惧。
在 COVID 疫情期间，我们SBM发现自己花费了大量时间来应对来自白宫的大量错误信息。在未来四年及以后，我们的工作可能将非常艰巨。由于罗伯特·肯尼迪 (RFK Jr) 明确表示他的首要任务之一是让地方政府从公共供水中去除氟化物，让我们从这里开始。
自 1945 年以来，一些公共供水系统开始添加氟化物，最早是在密歇根州大急流城。氟化物天然存在于许多供水系统中，浓度各不相同，据观察，氟化物含量高的地方口腔健康状况更好，蛀牙更少。根据 CDC 的说法，在缺氟的水源中添加少量氟化物是有史以来 10 项最伟大的公共卫生措施之一。
最重要的是，氟化是有效的。它具有成本效益，每花费 1 美元，口腔保健费用可节省 20 至 38 美元。这对可能缺乏足够牙科护理的低收入地区尤其重要。牙齿疾病还与许多其他严重的全身性疾病有关。停止水氟化的社区会持续看到口腔疾病和蛀牙的增加，尤其是在穷人中。
氟化的好处其实并不存在争议。它们非常明显。像罗伯特·肯尼迪 (RFK Jr.) 这样的反氟化活动家关注的是所谓的毒性。他最近写道：
“氟化物是一种工业废物，与关节炎、骨折、骨癌、智商下降、神经发育障碍和甲状腺疾病有关。”
他反复宣扬反对氟化物的恐慌，称氟化物是工业废物，这暴露了他的阴谋论心态。这主要是个神话，无论如何都无关紧要。首先，氟化物天然存在于许多水源中，大约是安全口腔健康的最佳水平。海洋中的氟化物含量约为百万分之一。其中大部分来自含有氟化合物的岩石和矿物的浸出。
添加的氟化物主要有三种形式：氟化钠、氟硅酸（六氟硅酸）和氟硅酸钠。这些物质的来源多种多样，包括一些来自工业过程。但来源并不重要——无论原始化学物质是什么，所有类型的物质都会在水中完全分解，产生氟离子。氟化物是一种元素，氟离子就是氟离子，无论其来源如何。试图通过称其为“工业废物”来吓唬人们是反科学的，只是在玩弄化学恐惧症。
在美国，EPA 已将公共饮用水（无论来源如何）中氟化物的最高含量设定为 4.0 mg/L。CDC 建议，口腔健康的最佳水平为 0.7 mg/L（同样低于海洋和许多天然水源中的浓度）。众所周知，毒性与剂量有关。那么氟化水平是否对健康有风险？没有。
让我们先从骨骼健康开始。多项调查发现，在水系统中添加一定量的氟化物，不会引发骨折，也不会对骨骼健康产生负面影响。国家资源委员会的一项调查发现，有证据表明，从 4.0 mg/L 开始，骨折的发生率可能会增加。因此，CDC 建议降低最高允许量，EPA 正在审查其标准。
但请记住，在美国，我们只添加最高 0.7 mg/L 的氟化物。之所以研究更高的浓度，是因为美国有些地方的天然氟化物含量较高。问题是——我们什么时候从饮用水中去除氟化物？这并不是关于添加氟化物，氟化物远低于任何安全隐患。
那么骨癌呢？1990 年的一项研究发现，雄性大鼠（但不是雌性大鼠或小鼠）的骨肉瘤发病率可能与氟化物暴露水平较高有关。这看起来像是一个典型的古怪结果。后续研究没有发现这一点，流行病学研究也没有发现氟化项目与骨癌发病率增加有任何关联。
当然，你总是可以挑选一项 30 多年前的研究，而忽略更近期的相关数据。这也是另一个危害与风险问题。毒理学研究通常会夸大毒性作用——它们通常旨在发现毒性作用。但这并不能告诉我们太多有关实际风险的信息。为此，我们需要人类流行病学数据，而在本例中，数据是负面的。
我已经写过关于氟化物和智商的文章。简要总结一下，在反氟化物活动家吹捧的研究中，氟化物与智商较低之间存在相关性，他们将天然高水平的氟化物（通常超过 4 毫克/升）与较低水平的氟化物（在氟化计划的范围内，0.7 – 1.0 毫克/升）进行了比较。因此，在引用的研究中，氟化计划与更高的智商有关。同样，没有证据表明故意添加到公共水中的氟化物会带来任何健康风险。
当然，随着新数据的出现，我们可能会调整指南以优化效益并降低风险。然而，当前的建议是基于目前最好的证据。
罗伯特·肯尼迪的建议并非基于现有的最佳科学。它们基于阴谋论、伪科学和恐吓。我想这就是我们未来四年可以期待的。系好安全带。
https://sciencebasedmedicine.org/some-data-on-fluoride/
Edit:2024.11.24
KFF Health News在2024-11-18发表Does Fluoride Cause Cancer, IQ Loss, and More? Fact-Checking Robert F. Kennedy Jr.'s Claims（氟化物会导致癌症、智商下降等吗？对小罗伯特·肯尼迪的说法进行事实查核）。
由于这位卫生部长提名人肯尼迪是「疫苗怀疑论」的领导者，他在去年被PolitiFact选为「2023 年度谎言」。请看2023年度谎言奖：总统候选人荣膺。
肯尼迪 11 月2 日在X （原推特）上写道：「1 月20 日，川普白宫将建议所有美国供水系统去除公共水中的氟化物。氟化物是一种工业废物，与关节炎、骨折、骨癌、智商下降、神经发育障碍和甲状腺疾病有关。」
长期研究发现，在美国饮用水中添加氟化物是促进儿童口腔健康的安全方法。自2015 年以来，美国的建议水准为每公升0.7 毫克。包括美国牙科协会、美国儿科学会和疾病管制与预防中心在内的公共卫生组织支持这种做法。
马林（Ashley Malin）是佛罗里达大学流行病学系的助理教授，研究氟化物对孕妇的影响。她的研究表明，较高的氟化物暴露量，特别是在怀孕期间，与儿童智商降低有关，而产前接触氟化物也与智力功能和执行功能下降有关。对于怀孕期间的高暴露，研究显示了与其他神经行为问题相关的症状，例如注意力不足/过动症。
然而，其中许多研究是在美国以外的国家进行的，研究的饮用水中的氟化物含量有时是美国建议水平的两倍。此外，甘迺迪列出的其他一些疾病，例如与骨癌的关联，证据不够有力。
哈佛医学院神经学教授兼公共卫生学院环境卫生系教授贝林格（David Bellinger）表示，添加氟化物的风险效益计算会有所不同，取决于典型的氟化物暴露水平是否会导致健康问题，或是否仅在建议等级时才会出现问题被超过。
他说：『在毒理学中，『剂量产生毒物』是一条长期存在的原则。 因此，氟化物与X、Y 和Z 疾病相关的一般性陈述并没有太大帮助，除非具体说明了可能造成影响的剂量。 』
美国牙科协会表示，研究表明，社区供水系统中的氟化物可以预防至少25% 的儿童和成人蛀牙，并且75 年多来，最好的科学证据始终表明氟化物是安全有效的。
该协会在其网站上表示：『这类似于强化其他食品和饮料，例如用碘强化盐、用维生素D 强化牛奶、用钙强化橙汁以及用叶酸强化面包。 』
据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称，美国和其他国家的健康专家和科学家迄今为止「尚未发现令人信服的科学证据，表明社区水氟化与任何潜在的不利健康影响或系统性疾病有关，例如癌症、唐氏综合症、心脏病的风险增加、骨质疏松症和骨折、免疫紊乱、智力低下、肾脏病、阿兹海默症或过敏反应。
今年八月卫生与公众服务部国家毒理学计划发表的一项联邦审查报告得出的结论是，较高水平的氟化物暴露与儿童智商较低有关。但报告主要是基于加拿大、中国、印度、伊朗、墨西哥和巴基斯坦等国家的研究，涉及的氟化物含量达到或超过每公升1.5 毫克，是美国建议限值的两倍。研究人员在报告中表示，他们没有发现任何证据显示氟化物暴露会对成人认知产生不利影响。
哈佛大学教授贝林格指出，这项回顾是氟化物含量重要性的一个例子。他指出研究人员得出的结论是，美国只有极少数人暴露于与智商下降相关的水平。
他透过电子邮件表示，事实上，除了氟化水、牙膏和其他牙科产品之外，现在还有多种接触氟化物的途径，因此很难将特定的不利影响归因于添加到水中的氟化物。
今年9月，一名联邦法官下令环保署进一步监管饮用水中的氟化物，因为较高含量的氟化物可能会影响儿童智力发展。
美国地区法官爱德华·陈（Edward Chen）写道，法院的裁决并没有『确定氟化水对公众健康有害』，但有足够的风险值得调查。该裁决没有具体说明环保署应采取哪些行动。
裁决后，美国儿科协会发表声明，饮用水中的氟化物对儿童来说是安全的，并表示此一政策有坚强的证据基础。
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也发表一份报告指出，最近的研究发现癌症风险与饮用水中高含量的氟化物之间没有关联。
Edit:2024.11.24
世界卫生组织还在2021年正式把含氟牙膏纳入Essential Medicines（必需药物，世界不可或缺）的名单里，同时发布一份含氟牙膏指南，其中有这么一条指引：过去60年的广泛临床试验表明，含氟牙膏可以安全地提供氟化物，并且可以有效预防龋齿。对于所有年龄层的人，牙膏中的建议浓度为1000 至1500 ppm。
至于「名医」所说的「肾功能差的患者少用含氟牙膏」，我们就来看肾脏科和牙科专门机构怎么说：
英国的National Kidney Federation（全国肾脏联合会）发表的Good Mouth Care in Established Renal Failure（已确诊肾衰竭的良好口腔护理）：牙膏有助于清除牙菌斑和牙石（牙垢）。此外，它还提供令人愉悦的口感和清新的口气，并且可以包含氟化物、抗菌剂和脱敏剂。大多数市售牙膏都含有氟化物，氟化物会逐渐导致牙齿外表面的微观硬化。由于氟化物没有明显的口腔或其他副作用，因此建议患有肾衰竭的患者使用含氟牙膏。蛀牙风险高的人（例如口干的人）可能会受益于定期使用氟化物含量非常高的牙膏，例如由牙医或医生开立的高露洁Duraphat® 2800ppm。
美国的National Kidney Foundation（国家肾脏基金会）发表的The Dental / Kidney Disease Connection（牙科/肾脏疾病的联系）：作为肾脏移植评估过程的一部分，需要进行牙齿健康检查。严重的牙齿感染可能会延迟甚至阻止肾脏移植的批准。这是因为，接受肾脏后，用来防止移植排斥的药物会进一步削弱身体对感染的防御能力。因此，在移植之前，通常会对患者进行所有感染的筛检和治疗，包括牙科感染，以预防移植后并发症。使用氟化牙膏有助于强化牙齿，防止蛀牙的形成。您的牙医也可能建议使用氟化物或抗菌冲洗液。
澳洲的Royal Dental Care（皇家牙科照护）发表的The Connection Between Chronic Kidney Disease and Oral Health Problems （慢性肾脏病与口腔健康问题之间的联系）：对于肾脏病患者来说，养成定期看牙、每天刷牙和使用牙线的习惯可以保持口腔健康。这包括进行专业清洁以去除牙垢，并使用含氟牙膏来保护牙齿免受蛀牙。每天用含氟牙膏刷牙两次并定期使用牙线有助于对抗牙菌斑积聚，这一点至关重要，因为牙周病会使慢性肾脏病情恶化。在透析治疗（洗肾）后的第二天安排牙科治疗可以预防并发症。使用含氟牙膏可以增强珐琅质，防止蛀牙和肾脏病患者常见的其他牙齿问题。
Q&A：肾脏病患者可以使用含氟牙膏吗？
是的，患有肾脏问题的人应该使用含氟牙膏来帮助预防蛀牙，因为他们的口腔健康可能会因自身状况而面临更大的风险。
Edit:2024.11.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