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 年 9 月 23 日
许多人可能听说过间歇乏食及其所谓的健康益处。间歇乏食有很多种形式,因为间歇乏食只是意味着有意识地努力避免在一段较长的时间内消摄入热量。最常见的间歇乏食形式是限时进食,其中 一日一餐(OMAD )是最极端的版本;隔日乏食或改良隔日乏食;以及 5:2 饮食。我们将在某个时候讨论所有这些,但首先,我们将彻底研究限时进食(简称TRE)。
我们将首先讨论限时进食是否有助于 减重,以此开始研究限时进食对健康的影响。我们还将评估减掉的体重主要是脂肪还是肌肉。我们将研究限时进食是否是摆脱内脏脂肪和肝脏脂肪的有效工具,这两种脂肪都是体内代谢最有害的脂肪类型。
我看到的关于这个话题的大多数社交媒体帖子或 YouTube 视频都是基于个人轶事或涵盖一两篇关于限时进食的特定论文,但这不是最严谨的方法。为了真正做出有益于长期健康和福祉的明智决定,不应该挑选一两项有吸引力的研究,而是要查看所有证据,根据每项研究的优势和局限性进行适当权衡。也称之为累积证据或证据的全部。所以我仔细审查了几十项研究,将其中的发现浓缩到本文中。
首先简单介绍一下限时进食是什么。
在限时进食中, 有意识地将食物或更具体地说是热量摄入量限制在一天中的一小段时间内。最常见的限时进食形式使用 4 到 10 小时之间的进食窗口,这意味着 在剩下的 14 到 20 小时内不吃东西。最流行的形式可能是 16:8, 在 8 小时的窗口内进食, 16 小时不吃。食物摄入总是在白天进行,我们确实区分了早期 限时进食(其中 所有的食物摄入都发生在光照周期的前几个小时)和晚期 限时进食(其中 可能不吃早餐,在下午和傍晚吃掉所有的食物)。
已经提出了几种机制来解释为什么将食物摄入量限制在一天中相对较短的进食时间内可能是有益的。
首先,限时进食可以帮助身体昼夜节律与自然环境的明暗循环保持一致,避免自然昼夜节律的紊乱,后者与许多健康问题有关。
其次,夜间长时间不吃可能有好处。
第三,如果在清醒时进食机会减少,可能就更容易防止暴饮暴食和增重。
先来回顾一下这条研究路线的开端。
有趣的是,我们先从一项早期的小鼠研究开始,该研究让全世界对限时进食感到兴奋。在这项研究中,研究人员观察到,如果给小鼠喂食高脂肪食物,小鼠会在短短几周内暴饮暴食并变得相当肥胖。然而,他们还发现,这些小鼠非常喜欢高脂肪食物,如果它们一天 24 小时都能吃到这些食物,它们就会不断进食,甚至经常醒来吃。因此,他们会问,如果将进食时间限制在每天 8 小时内,是否可以防止这种暴饮暴食和增重。事实上,每天只能进食 8 小时的小鼠增重的幅度远不及那些全天 24 小时都能吃到高脂肪食物的小鼠。但有趣的是,这并不是因为它们吃得少。小鼠很快就知道美味的食物会被夺走,所以它们在可以吃到食物的 8 小时内吃得更多。令研究人员惊讶的是,它们摄入的热量与一天 24 小时进食的邻居一样多。那么为什么它们没有增加那么多体重呢?研究人员非常仔细地监测了这些小鼠,发现进行 8 小时限时进食的小鼠的能量消耗要高得多,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没有像它们的朋友那样增加那么多体重,尽管它们吃的食物同样多。
8小时限时喂养对小鼠能量摄入、能量消耗和体重的影响。
因此,自然而然的问题是,人类对限时进食的反应是否类似。换句话说,即使人类不减少热量摄入,在限时进食中,他们是否也会减少增重或减轻体重?这引出了我们想要回答的第一个问题。
幸运的是, 确实有两项高质量试验的数据,试验中,参与者被随机分配到限时进食组或对照组,他们在正常饮食时间内进食,提供所有食物,设定热量摄入量以保持体重稳定。
萨顿和同事发表了一项小型研究的结果,但这项研究的控制非常严格,是一项交叉设计试验,每个参与者完成两个饮食阶段。在一个阶段,参与者在五周内一天 12 小时内吃完所有食物。这是控制阶段,已经比大多数人的饮食时间短了一点,但这已经相当接近正常水平。这项研究的妙处在于,所有食物均由研究团队提供,所有食物均在诊所监督下食用。换句话说,研究人员可以精确控制参与者的进食时间、吃什么以及吃多少。
设计一项随机对照试验,对比提前 6 小时限时进食与提前 12 小时以上控制饮食。
参与者还完成了第二个饮食阶段,同样持续了五周。这是限时进食阶段,在此期间,他们摄入的食物数量和类型与其他研究阶段完全相同,但现在他们被要求在一天早些时候狭窄6 小时进食窗口内吃早餐、午餐和晚餐。然后他们18 小时不吃,直到第二天早上吃早餐。每位参与者都以随机顺序完成两个饮食阶段。
尽管研究人员计划在两个饮食阶段为参与者提供足够的食物以保持体重稳定,但参与者还是减掉了一点体重,限时进食组减掉了 1.4 公斤,控制饮食减掉了 1 公斤(见下表)。现在下面是一个重要的观点:每一项针对超重或肥胖参与者的研究都表明,促使他们参与饮食研究的动机,通常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是希望能减重一些。因此,经常看到参与者无论接受什么干预都会减重,即使是在没有接受特定干预的对照组中也是如此。这很重要,因为在这个研究限时进食效果的领域,有许多研究没有包括对照组,而没有对照组,几乎任何干预看起来都会导致体重减轻。因此,非常重要的是,总是需要将干预组的体重变化与适当的对照组的体重变化进行比较。在这种情况下,这种差异在统计上并不显著。
限时进食与对照组的随机对照试验,其中热量摄入量通过实验控制。
你可能会说,限时进食组的人似乎减掉的体重稍微多一点,也许这项研究只是没有足够的能力将其检测为具有统计学意义。这是正确的,因为只有 8 名参与者完成了两个饮食阶段。减重数据本身有点不确定。在限时进食阶段,5 周内额外减掉 0.4 公斤体重可能反映了更大的能量消耗,就像在 限时进食的小鼠中看到的那样。幸运的是,研究人员实际上发表了一篇单独的论文,其中报告了这两种饮食参与者的能量消耗数据,数字几乎完全相同。换句话说,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限时进食以任何方式影响能量消耗。
这与Maruthur 及其同事进行的第二项研究的数据一致,该研究与前者类似,但规模更大。该研究招募了 41 名参与者,将他们随机分为两种饮食组,每种饮食持续 12 周。一种是 8 小时限时进食,另一种是 12 小时控制饮食。因此,这是一项平行设计研究,每个参与者只食用两种饮食方式之一。同样,所有食物都提供给参与者,通过实验控制食物和热量摄入量。研究人员根据使用参与者体型和体力活动水平的公式,计算出预计能保持每个参与者体重稳定的热量数值。他们在两个饮食组中使用相同的公式,参与者必须每天吃掉提供的所有食物,要么在限定的时间范围内,要么在对照组中,分散在一整天中。
再次,与第一项研究一样,参与者减轻了一些体重,但两种饮食方法减轻的体重大致相同。
从这两项控制良好的试验中,可以相当有信心地得出结论,限时进食对能量消耗没有影响,或者至少没有临床相关性。只有两项研究,证据有点有限,但我认为已经可以得出结论,限时进食肯定不会对能量消耗和体重产生与热量摄入量无关的巨大影响,就像最初的小鼠研究中所见的那样。
这是否意味着限时进食根本不影响体重?不,别急。这仅意味着限时进食似乎不会影响人类的能量消耗,至少不会产生重大影响,就像对小鼠的影响一样。
接下来,让我们看看,如果采用限时进食的人的热量摄入量没有通过实验保持稳定,体重会发生什么变化。
我想讨论的第一项研究是随机对照试验,其中参与者只是被要求像平常一样进食(对照组),或仅在特定的限制饮食窗口进食(限时进食组)。所有这些研究的共同点是:没有人被告知要限制热量摄入量,只被告知是否要遵循限时进食。下表显示了我分析的一些研究。我只考虑了干预时间至少为 6 周的研究,因为在较短的研究中很难检测到对体重的影响,而且我只考虑了比较限时进食组和适当对照组的体重变化的研究。实际上,还有更多的研究我认为在方法上有局限,不值得在这分析。请参阅本文结尾,了解有关未在此处考虑的那些科学文献批判性讨论,以及未考虑那些的原因。
比较限时进食与无限时进食对照的影响的随机对照试验概述。两组均未遵循强制的热量限制 (CR)。请参阅文末参考文献列表以查看全文。
这些研究对进食时间的限制程度各不相同,从 4 小时到 10 小时不等。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即遵循限时进食后,人们会自发地减少食物和热量摄入,从而减轻体重。限时进食组的体重减轻程度始终显著高于对照组。
这是可以得出的第二个结论。遵循限时进食确实可以帮助人们减重,但不是通过增加能量消耗,而主要是通过帮助减少热量摄入量。
那么,如果限时进食通过让摄入热量不足来帮助减重,那么与传统的减重方法(强制限制热量)相比如何呢?换句话说,研究告诉我们,人们被随机分配到限时进食组,不限制热量,或者被分配到对照组,对照组中人们继续在正常的更长的进食时间内进食,但被要求计算热量,并且只摄入有限的热量。
比较限时进食(TRE) 与热量限制 (CR) 对照组的随机对照试验概述。请参阅文末参考文献列表。
有两项质量不错的研究(见上表)都表明,与限制热量摄入量的对照组相比,未实施限时进食的减重效果相似。在两项研究中的其中一项中,限时进食组的减重效果要好得多,但两组的减重效果差异很大,因此差异并不具有统计学意义。此外,在第二项研究中,对照组的平均减重效果更高,所以我认为,目前掌握的最佳证据表明,在 6 个月或 12 个月内,仅仅采用限时进食的饮食模式而不注意热量摄入量对体重的影响与强制限制热量摄入量大致相同。这实际上是个好消息,因为给了我们选择。我确实认为,对于许多人来说,与持续计算热量和限制热量相比,限时进食可能是一种更有吸引力的长期控制热量摄入量和体重的选择,长期来看对大多数人来说很难做到。
那么这引出了显而易见的下一个问题,那就是在限制热量的饮食中添加限时进食是否可以比单纯限制热量帮助减轻更多的体重。
下表显示了来自足够质量的临床试验的关键数据,其中参与者被随机分配到限时进食组,即在限制进食时间窗口内进食,并且主动限制热量摄入量,对照组即在正常进食时间窗口内进食同时也主动限制热量摄入量。
概述了随机对照试验,比较了限时进食(TRE) 加上强制热量限制 (CR) 与单独热量限制。请参阅文末参考文献列表。
在这确实得到了一些混合的结果。两项试验发现,与单独进行热量限制相比,热量限制加限时进食的减重效果明显更显著,而其他四项试验未发现任何差异效应。但是,仔细看看一些细节。首先,有人可能会说,在许多这些研究中,对照组的参与者实际上进行了轻度限时进食。请注意,在几项研究中,对照组的平均进食时间约为 11 小时以下,与美国人平均进食时间(例如每天 15 小时左右)相比,这是有时间限制的。因此,仅凭这一点可能就限制了这些研究检测限时进食的额外效果的能力。此外,在 Thomas 及其同事的研究中,限时进食组和对照组之间的进食时间差异仅仅超过一个小时,这可能太小了。尽管存在这些限制,但这些研究中的绝对平均体重减轻实际上都更大,因此,也有理由认为,其中一些研究根本无法检测出限时进食对已经因强加的热量限制而体重减轻的人群的减重附加效应。我在之前一篇文章中详细讨论了这一点,该文章是关于刘在此列出的最后一次试验。这里的关键点是,让参与者进行热量限制的饮食可以减重,但并不是每个人减重都一样。因此,体重变化将高度可变,这种可变性将产生更多的噪音,使得更难检测到另一种干预措施(在本例中为 限时进食)的独立影响。
综合起来,我实际上会谨慎地将现有证据解读为,在热量限制中加入 限时进食可能会略微增强减重效果。我最好的猜测是,限时进食可能只是让人们更容易在较长时间内保持热量不足。
总结一下,仅仅将食物摄入量限制在每天 4-10 小时的时间段内,就能持续导致热量摄入量自然降低和体重减轻,这似乎不会影响能量消耗,至少不会产生重大影响。限时进食对热量摄入量和体重减轻的影响类似于强制限制热量,如果在积极限制热量的饮食基础上增加 限时进食,体重减轻可能会略有增加。
有了这些,进入下一部分,那就是……
我特别感兴趣的是,如果人们通过限时进食减重,减掉的主要是脂肪,这是想要的,还是优先减掉瘦体重/肌肉。有传言说,由于乏食期延长,限时进食会导致更多的肌肉损失,我同意,了解在任何干预措施中减掉的体重实际上是体脂还是肌肉很重要。
再次看一下现有的测量脂肪和肌肉质量变化的研究,与之前属于相同的类别。
将从那些将参与者随机分配到限时进食或对照组且两组均未强加热量限制的研究开始。总的来说,大多数这些研究表明,遵循限时进食计划并自发减重的人减掉的主要是脂肪(见下表)。这正是我们想要的,这就是我将这些研究标记为绿色的原因。例如,看看表格底部的这些长期研究。在Pavlou 等人的研究中,参与者在 6 个月内平均减掉了 4.5 公斤,其中约三分之二的减重是体脂。Lin等人的数据甚至更好。在这项为期 12 个月的研究中,参与者几乎只减掉了体脂,几乎没有减掉任何肌肉。基本上,在所有这些研究中,与对照组相比,限时进食组的减重百分比(以脂肪质量减少)相似或更好。
概述了随机对照试验,比较了限时进食与控制饮食对体重、脂肪量和瘦体重的影响。请参阅参考文献列表。
然而,有三项研究表明,参与者在进行限时进食减重时,肌肉质量大幅下降(见下表)。一个极端的例子是 Brady 及其同事的研究,参与者减掉了非常少的体重,其中大部分是肌肉质量。但即使在另外两项研究中,肌肉质量的损失也与体脂损失差不多。这不是特别理想的情况。
概述了随机对照试验,比较了限时进食与控制饮食对体重、脂肪量和瘦体重的影响。请参阅参考文献列表。
好的,接下来有两项研究将限时进食与热量限制对照组进行了比较。这些数据表明,通过限时进食减少脂肪与瘦体重的程度与通过热量限制饮食所看到的程度相似。
随机对照试验概述,比较限时进食与热量限制 (CR) 控制对体重、脂肪量和瘦体重的影响。请参阅参考文献列表。
最后,让我们看看那些研究在已经限制热量的饮食中添加限时进食的影响的研究。这是只热量限制与热量限制加限时进食的比较。在这六项试验中(见下表),没有一项表明限时进食组的瘦体重损失相对于总体重损失比对照组更显著。在所有研究中,脂肪量占总体重减少的至少三分之二,这与只限制热量的对照组中观察到的情况相似或更好。
随机对照试验概述,比较限时进食(TRE) 加强制热量限制 (CR) 与单独热量限制对体重、脂肪量和瘦体重的影响。请参阅参考文献列表。
我想强调两项与此相关的特定研究。首先是Stote 等人的 RCT 。这些研究人员让参与者完成一个为期 8 周的时间段,每天只吃一餐,现在通常称为 OMAD一日一餐。他们给参与者 4 个小时来完成这餐,所以参与者每天至少 20 小时不吃。这是一项交叉设计研究,他们还让每位参与者完成一个为期 8 周的控制期,在此期间他们在正常饮食时间内进食。这种设计特别有效,因为允许将每个参与者与自己进行比较。这项研究的另一个优势是,所有食物都是在诊所提供的,部分食物是在监督下食用的,因此这是一项控制良好的研究。这些数据表明体脂大幅减少,减少了 2.1 公斤,而瘦体重则大幅增加了 1.5 公斤。老实说,我不确定为什么这里的瘦体重会增加,因为这两个阶段都没有包括锻炼计划,但我想说的重点是,限时进食,即使是像 OMAD 这样的极端形式的 限时进食,也不会自动导致瘦体重的损失。
第二项研究是由Moro 和同事进行的 RCT 。这是一项平行设计研究,参与者被随机分配到限时进食或控制饮食组,在正常饮食时间内进食。此外,所有参与者都完成了常规的阻力训练。在这次试验中看到,虽然整体体重减轻幅度不大(限时进食组平均 -1.0 公斤,而对照组 +0.2 公斤),但限时进食组的参与者减掉的体脂更多(-1.6 公斤)并且倾向于增加瘦体重(+0.6 公斤)。对照组的瘦增重幅度相同,考虑到两组都进行了锻炼,这并不太令人惊讶,但这里的关键点是,与任何减重计划一样,参加锻炼,尤其是阻力训练,可能是确保在使用限时进食减重时保持肌肉质量的非常有效的方法。
综合起来,如果考虑所有可用的证据,可以得出结论,在大多数研究中,限时进食减重中约有三分之二是体脂,这与在限制热量饮食中看到的情况相似。没有看到任何证据表明限时进食以某种方式导致瘦体重大幅减少,这令人放心。不过,建议如果遵循任何形式的限时进食或任何其他减重计划,请定期进行某种形式的阻力训练并保持高蛋白质摄入量,以尽量减少肌肉质量的损失。
这里简要说明一下:大多数研究通过双能 X 射线吸收仪 (DEXA) 扫描测量身体成分的变化。这些扫描并不直接测量肌肉或瘦体重,而是仅区分体脂和无脂体重以及骨骼。无脂体重包括肌肉和器官组织,以及身体的水分含量。明确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在短期研究中,无脂体重的显著变化通常与体内水分减少有关,而不是肌肉含量减少。
接下来进入最后一部分,看看在限时进食中会丢失哪些类型的体脂,以及是否对长期健康最重要的体脂类型、内脏或腹部脂肪和肝脏脂肪(一种异位脂肪)有特别强烈的影响。
首先,我想分享一项高质量试验的数据,该试验研究了限时进食对内脏和肝脏脂肪的影响。Wei及其同事的这项试验于去年发表。他们招募了 88 名患有肥胖症和非酒精性脂肪肝病 (NAFLD) 的参与者,随机分为两组:一组限制每天的热量摄入量,持续一整年(对照组);一组限制热量摄入量,同时遵循 8 小时早期限时进食,仅在上午 8 点至下午 4 点之间进食。
研究设计一项随机对照试验,对比限时进食加强制热量限制(CR)与仅热量限制(对照)。
与内脏和肝脏脂肪增多相关的主要因素之一是体重过重和整体脂肪量,所以首先看看这项研究中体重和脂肪量的变化情况。鉴于两个研究组的参与者都在积极限制热量摄入量,预计他们会减重。事实上,这两个组的参与者在 6 个月时都减掉了大约 10 公斤,在 12 个月时减掉了大约 8 公斤。这两组的减重程度非常相似,同样遵循限时进食的人没有额外的体重减轻。这两个组的减重大部分都是由于体脂减少,而在这项特定的研究中,没有看到在已经限制热量的饮食的情况下遵循限时进食有任何额外的好处。所以,两组减掉的体重和体脂都差不多。
限时进食加上强制每日热量限制(TRE)与每日热量限制(DCR)仅对体重、脂肪量和内脏脂肪产生影响。
内脏脂肪怎么样?如上表所示,两组都减少了内脏脂肪,每组的内脏脂肪减少都非常显著。请注意,95% 置信区间不包括两组中的零。然而,在这种研究设计中,更重要的比较是从基线到 6 个月和 12 个月时间点的变化在两组之间是否不同,而这两个时间点的情况并非如此。换句话说,就像体重和整体脂肪量的减少一样,两组的内脏脂肪减少量相似。这意味着主要是由热量限制驱动的,而遵循限时进食没有额外的好处。
肝脏脂肪含量又发生了什么变化?
这些参与者的肝脏脂肪含量在基线时约为 13.5%。在健康人中,肝脏中的脂肪含量应为 0%,只要脂肪含量达到 5% 或更高,就称之为脂肪肝。因此,现在想象一下,在基线时,这些肝脏中有 13.5% 是由脂肪组成的。这个比例很高,而且不好。这绝对是肝病的风险因素,通常与肝脏的胰岛素抵抗以及空腹甘油三酯水平升高有关。
限时进食加上强制每日热量限制(限时进食)与仅热量限制(DCR)对非酒精性脂肪肝病(NAFLD)患者肝脏脂肪含量的影响。
上图显示了两组在限制每日热量摄入量(是否限时进食)时肝脏脂肪的绝对变化。橙色表示限时进食加热量限制组的数据,蓝色表示仅遵循每日热量限制 (DCR) 的对照组的数据。干预 6 个月后,肝脏脂肪含量平均减少了约 8 %,这意味着从平均 13.5% 降低到 5.5% 左右。而且两组的减少量非常相似,这意味着参与者是否遵循限时进食没有影响。这强烈表明肝脏脂肪的减少主要是由热量不足和体重减轻推动的。此外,将其与体重在试验的前 6 个月内下降最多,然后稳定下来甚至略有反弹的情况进行比较。在肝脏脂肪数据中看到了这种确切的模式,这再次表明肝脏脂肪含量的减少主要是由热量摄入量和体重的减少推动的。
这只是一次试验,但却是一次很好的试验,这些数据强烈表明内脏脂肪和肝脏脂肪主要对热量限制和减重有反应,而限时进食除此之外没有提供任何好处。
对于肝脏脂肪,这一结论得到了Andriessen 及其同事的另一项交叉设计研究的支持,该研究对 2 型糖尿病患者进行了 10小时限时进食与对照组比较,这些患者的基线时肝脏脂肪含量平均约为 9%。在该研究中,参与者通过实验保持体重稳定,在这种环境下,肝脏脂肪含量没有变化。
对于内脏脂肪,还有一些其他试验为我们提供了一些见解。总的来说,他们认为内脏脂肪的显著减少是由整体体重减轻推动的,但限时进食除了对减重的影响之外,不会导致内脏脂肪的进一步减少。例如,刘等人 (2022)发现,无论是否也遵循 8 小时 限时进食,热量限制饮食的参与者的体重减轻程度相似,并且两组的内脏脂肪减少程度也相似。Jamshed等人 (2022)发现,与仅遵循热量限制相比,遵循限时进食加热量限制的参与者的整体体重减轻程度更大。然而,两组中内脏脂肪的减少程度相似,在统计学上没有差异。Pavlou 等人 (2023) 发现,尽管体重显著减轻,但遵循 8 小时限时进食的参与者的内脏脂肪量没有显著变化。同样,Cienfuegos 等人(2020 年)发现,与对照组相比,接受 4 小时或 6 小时限时进食的人的内脏脂肪没有显著变化,尽管两个限时进食干预组的体重都显著下降。这些研究可能没有足够的动力检测干预对内脏脂肪量的影响,而内脏脂肪量是所有研究中的次要或探索性终点。尽管如此,没有一项研究表明,限时进食以某种方式促进了内脏脂肪量的更大程度的减少,而这种减少可以用整体体重的减少来解释。仅有的两项研究检测到与对照组相比,限时进食的内脏脂肪减少更多,分别是Domaszewski 等人(2023 年)和Chow 等人(2020 年)的研究。然而,在这些研究中,内脏脂肪的减少是在限时进食组的体重减轻更显著的背景下观察到的,这再次与以下观点相一致:热量限制和体重减轻是减少内脏脂肪的主要驱动力,限时进食并不能独立地降低内脏脂肪量。
总而言之,内脏脂肪的相当全面的证据和肝脏脂肪的有限证据表明,这些对代谢非常有害的脂肪区的减少完全或几乎完全是由整体体重的变化引起的。换句话说,限时进食似乎对内脏脂肪和肝脏脂肪没有任何影响,无论对总体热量摄入量和体重有何影响。因此,我的假设是,如果有多余的肝脏和内脏脂肪,采用限时进食帮助减掉一些体重,那么肝脏脂肪和内脏脂肪都会减少。减掉的体重越多,减掉的内脏脂肪和肝脏脂肪就可能越多。
可以根据每日进食窗口的长度对限时进食进行分类,也可以根据进食窗口在一天中的哪个时间进行分类。问题是,这些重要吗?
就进食窗口的长度而言,大多数研究都使用 4 小时到 10 小时的窗口。没有很多研究系统地比较 4 小时限时进食和 8 小时 限时进食,但从现有的研究以及一般性地观察各研究的效果大小来看,我认为只要从目前的饮食窗口中显著缩短进食窗口,就不会有太大影响。例如,如果目前的进食窗口是 11 小时,我不会指望采用 10 小时限时进食会带来太大的效果。
在限时进食中,还区分了早期限时进食和晚期 限时进食。如果进行 16:8 限时进食,即在 8 小时内进食,其余 16 小时不吃,那么可能在上午 8 点到下午 4 点之间进食,或者在中午 12 点到晚上 8 点之间进食。一种通常称为早期 限时进食,后一种称为晚期 限时进食。这与减掉多少体重或脂肪量有关吗?当我查看数据时,我无法检测到特定的模式。Hutchison及其同事和Deng 及其同事进行的两项研究积极比较了早期和晚期 限时进食,但没有发现对体重、脂肪量、内脏脂肪和肝脏脂肪的任何差异影响。这与最近得出相同结论的荟萃分析一致。
我的一般建议是,如果想尝试 限时进食,请选择一种可以愉快地长期坚持的方法。因为如果尝试了,比如说,早 8 小时进行限时进食半年并减掉一些体重,那么如果停止限时进食并再次采用自己典型的较长进食窗口,体重很可能会反弹。类似于停止限制热量的饮食时。因此,为了给自己一个长期减轻体重和改善健康的机会,请选择适合自己并足够享受长期坚持的限时进食形式。例如,我大概已经遵循了 10 小时限时进食7 或 8 年。我不会为此感到压力,如果有聚会或者真的很饿,我会破例,但我想说我大部分时间都在 10 小时的窗口内进食。对我来说,这是一种几乎毫不费力的防止暴饮暴食和增重的方法。
已经发表了许多其他研究报告,报告了限时进食对体重或身体成分的影响,但由于不符合科学严谨性标准,这些研究未被考虑。值得注意的是,在这里采取的方法是首先审查研究设计和报告,不让研究的科学发现影响是否进一步考虑该研究。
有几项研究被排除在考虑之外,因为没有包括足够的对照组。其中包括Gabel 等人(2018 年)、Lowe 等人(2020 年)、Prasad 等人(2021 年) 、Przylj 等人(2021 年)、Wilkinson 等人(2020 年)和He 等人(2022 年)的研究。足够的对照组很重要,因为研究参与者中可能会出现通常所谓的隐藏时间效应,而这种效应与干预的性质几乎没有关系。具体而言,参加营养研究的参与者通常希望减轻体重,一个常见的观察结果是,即使被随机分配到对照组,体重也会减轻。因此,必须将干预组的变化与足够的对照组进行比较。Lowe等人(2020 年)确实设置了一个对照组。然而,研究设计使得对照组参与者也可以遵循限时进食并且仍然遵守规定,因此不考虑这项试验。同样,He 等人 (2022)比较了限时进食与低碳水饮食与限时进食加低碳水饮食。不幸的是,由于没有接受任何干预的对照组,这项试验的结果很难解释。可以说的是,当 6小时限时进食加到低碳水饮食中时,比单独的低碳水食更能减轻体重和内脏脂肪,这与上面讨论的限时进食导致热量摄入量和体重减少的数据一致。
另外三项研究确实包括对照组,但干预期太短,无法充分衡量对体重和体质的影响。其中包括LeCheminant 等人(2013 年)、Jamshed 等人(2019 年)和Andriessen 等人(2022 年)的试验。
Schroder 等人 (2021)的研究未被考虑,因为参与者不是随机的,而是自愿接受限时进食干预。
Pureza 等人 (2021)和Phillips 等人 (2021)的两项研究未被考虑,因为他们测试的限时进食版本具有非常长的 12 小时进食窗口,这与许多研究中的控制进食窗口相似,也与许多人的正常进食窗口相似。
最后,有两项研究因研究结果或统计分析报告不足或本质上不一致而被排除。其中包括Feehan 等人(2023 年)和Meessen 等人(2022 年)的研究。
对这些被排除的研究的主要结果的审查并不表明,将这些研究纳入将会对该分析的总体结论产生重大改变。
首先,对于人类来说,限时进食不会显著增加能量消耗。换句话说,如果不减少热量摄入量,限时进食不会显著促进减重。
其次,限时进食会导致热量摄入量自发减少和体重减轻,而无需计算热量或主动限制热量摄入量。
第三,通过限时进食实现的减重效果与那些积极限制热量摄入量的人通常看到的减重效果相似。
第四,在已经积极限制热量的饮食中添加限时进食可能会导致稍微更大的体重减轻。
第五,与其他形式的减重相比,限时进食驱动的减重并不会造成更大的瘦体重损失。
第六,除了对热量摄入量和减重的影响之外,限时进食似乎没有为减少体脂、内脏脂肪或肝脏脂肪提供任何额外的好处。
第七,关于减重,只要个人进食时间足够缩短且在 4-10 小时范围内,限时进食的具体类型,即或早或晚的限时进食时间实际上有多长,似乎并不重要。
希望本文能为您进行限时进食提供有价值的指导。在下一篇文章中,将介绍限时进食对心脏代谢健康的影响,包括血糖调节和胰岛素抵抗、空腹血脂状况和血压。
发布日期:2024 年 10 月 14 日
2024 年 10 月 15 日编辑。
在这篇博文中,我们将研究不同形式的限时饮食(TRE)如何影响血糖稳态,即我们的血糖水平以及相关因素,包括葡萄糖耐量、胰岛素敏感性和胰腺β细胞的胰岛素分泌。
我们将研究由减肥介导的 TRE 的效果,并分别研究与减肥无关的效果。
我们将考虑对健康人和患有胰岛素抵抗或葡萄糖不耐受的人(例如糖尿病前期或糖尿病)的影响。
我们将考虑 TRE 对血糖调节的影响是否取决于我们使用何种形式的 TRE、是早期还是晚期 TRE,以及实际进食窗口的长度。
对于每一个问题,我们都会查看由几十个随机对照试验组成的完整累积证据。
我们将要讨论的随机对照试验研究了 TRE 对血糖调节的影响,这些试验使用了相当多我们可以研究的不同变量。让我们首先回顾一下这些变量,确保我们清楚地了解它们测量的内容。有关更多详细信息,我建议您阅读我之前关于血糖调节的博客文章。
说到血糖,我们感兴趣的一个关键指标是血糖控制,即血糖水平在正常范围内的程度。最常见的血糖控制指标是空腹血糖浓度和糖化血红蛋白 (HbA1c) 测试。HbA1c 测试提供有关我们过去三个月大致平均血糖浓度的信息。评估我们的血糖水平是否在正常范围内的另一种方法是佩戴连续血糖监测仪 (CGM)。CGM 数据的解释并不像空腹血糖和 HbA1c 那样标准化,但 CGM 数据可以让我们很好地了解我们的身体是否能够将血糖水平保持在正常的、稳态调节的范围内。我在最近的一篇博客文章中详细讨论了这一点。
我们感兴趣的另一个指标是我们的葡萄糖耐量。最常用的测量方法是口服葡萄糖耐量试验 (OGTT),即在饮用含有 75 克纯葡萄糖的饮料后两三个小时内定期测量血糖水平。在临床上,我们主要观察开始饮用含葡萄糖饮料后两个小时的时间点,但在研究中,我们经常在两小时甚至三个小时内的多个时间点采集血液样本,并测量例如葡萄糖曲线下面积作为葡萄糖耐量的指标,即下图中 2 或 3 小时内葡萄糖曲线下的全部面积。
口服葡萄糖耐量试验 (OGTT) 中葡萄糖曲线下面积 (AUC) 的计算
我们是否具有葡萄糖耐受性,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我们的胰岛素敏感性以及胰腺β细胞能够产生的胰岛素量。我们通常称之为β细胞功能。
对于胰岛素敏感性,我们有各种测量方法。HOMA-IR 是一种简单的方法,它基于空腹血糖和胰岛素浓度,可以估计胰岛素抵抗,这与胰岛素敏感性相反。因此,如果某人有胰岛素抵抗(高 HOMA-IR),则意味着他们的胰岛素敏感性低。在研究中,我们还经常通过在饮用 75 克葡萄糖水溶液后两三个小时内反复测量胰岛素水平来观察 OGTT 中的总体胰岛素反应。OGTT 期间的胰岛素浓度能告诉我们有关胰岛素敏感性的什么信息?我之前曾用 Ben 和 Jack 解释过这一点(见下图)。让我们假设两人都完成了 OGTT,并且两人都具有葡萄糖耐受性,血糖曲线相同。现在,虽然他们的葡萄糖耐受性相同,但他们在 OGTT 期间的胰岛素浓度看起来非常不同。Ben 的基线胰岛素比 Jack 高,在喝了加葡萄糖的 OGTT 饮料后,他的胰岛素水平像火箭一样飙升。相比之下,Jack 的胰岛素水平在整个测试过程中都保持相当低。这意味着杰克对胰岛素非常敏感,因为他不需要大量胰岛素就能将血糖浓度保持在正常范围内。本对胰岛素有很强的抵抗力;在整个测试过程中,他需要更高的胰岛素水平才能将血糖水平保持在正常范围内。幸运的是,本的胰腺β细胞能够产生足够的胰岛素来完全补偿他的高胰岛素抵抗水平。因此,通过观察葡萄糖和胰岛素,我们可以很好地了解葡萄糖耐受性、胰岛素敏感性,甚至胰腺β细胞产生胰岛素的能力。
口服葡萄糖耐量试验 (OGTT) 的葡萄糖和胰岛素数据,Ben 有严重的胰岛素抵抗,而 Jack 则对胰岛素非常敏感。两人的葡萄糖耐量均正常。
要测量胰岛素分泌或 β 细胞功能,还有一种更简单的方法,仅基于空腹血糖和胰岛素,称为 HOMA-B。通过 OGTT 或类似测试,我们可以计算出 β 细胞功能的几种指标。它们通常考虑血液胰岛素的增加相对于血糖的增加。重要的是,胰岛素分泌的指标需要相对于胰岛素敏感性的指标来解释。这是因为如果我们单独看杰克的胰岛素曲线,而不考虑他的胰岛素敏感性水平或至少他的血糖水平,我们就无法判断他是不能产生更多的胰岛素,还是他只是因为对胰岛素非常敏感而不必产生更多的胰岛素。
对于其中几项指标,我们有一个定义正常值的范围。例如,对于空腹血糖,正常值为 70-100 mg/dL 或 3.9-5.6 mmol/L。对于糖化血红蛋白,正常范围在 4% 至 5.6% 之间。对于口服葡萄糖耐量试验 (OGTT) 的 2 小时时间点,我们希望血糖低于 140 mg/dL 或 7.8 mmol/L。
对于其他人来说,我们并不总是有如此明确定义的范围,但有一点非常重要,必须明确:越低并不总是越好。只要我们的值在正常范围内,我们可能无法进一步降低它们,或者进一步降低它们甚至可能是有害的,因为我们不希望我们的血糖尽可能低。因为那样我们就会死。我们希望我们的血糖水平在正常范围内得到适当调节。
让我们先看几项 RCT,其中健康、大多对胰岛素敏感、血糖水平正常或接近正常的人群被随机分配到 TRE 或非 TRE 对照组。有七项这样的研究。让我们从下表中显示的Moro 等人 (2016)和Brady 等人 (2021)的两项研究开始。这两项研究都是在运动员身上进行的,在两项试验中,干预都持续了 8 周。遵循 TRE 的参与者减轻了一些体重,比对照组的参与者减轻了大约两到四磅。我们认为他们的空腹血糖和空腹胰岛素水平或 HOMA-IR(胰岛素抵抗的指标)发生了什么变化?嗯,什么都没有。这些指标都没有改变,所以即使体重适度减轻,TRE 也不会影响这些指标。
4-10小时TRE对健康人血糖调节影响的随机对照试验(第1页)。参考文献请参见下面的参考文献列表。
那么,这是否意味着 TRE 对血糖控制或胰岛素敏感性没有益处?
当然不是。这可能只是意味着,如果某人是一名运动员,并且基线时已经完全耐受葡萄糖和胰岛素敏感,那么他或她不太可能变得更加完美。
上表显示了另外两项针对超重或肥胖人群的研究,这些人的血糖水平仍然正常,胰岛素敏感性也正常或接近正常,而且对于这些个体,TRE 再次没有产生影响。
同样,在我看来,这里缺乏反应主要是因为我们研究的是血糖调节大多健康的参与者。还要考虑到这些研究规模相当小,因此 TRE 可能引发的微小变化可能无法检测到。我们需要考虑的是,例如,空腹血糖和胰岛素水平在健康人的正常范围内变化很大。现在,增加干预措施,这种变化就会增加。我认为,健康人的变化不太可能大到足以在这种自然背景变化中持续检测到。
然而,还有另一种可能的解释,说明为什么这些研究都是无效的,也就是为什么它们没有检测到 TRE 的效果:其中三项研究使用了晚期 TRE,这意味着进食窗口是在一天的晚些时候。周和同事们没有指定进食窗口的确切时间,参与者可以选择对他们最方便的窗口。参与者选择的大多是晚期 TRE。换句话说,上表显示的所有四项试验中研究的 TRE 形式都是晚期 TRE。
这与下表中Zhang et al. (2022)和Xie et al. (2022)的两项研究形成了鲜明对比,这两项研究直接比较了健康男性和女性中早期 TRE、晚期 TRE 和非 TRE 对照组。在这两种情况下,早期 TRE 患者胰岛素敏感性和血糖控制均有所改善,而晚期 TRE 患者则没有。还请注意,这些研究规模要大得多,因此具有更大的统计能力来检测微小的差异变化。
4-10小时TRE对健康人血糖调节影响的随机对照试验(第2页)。参考文献请参见下面的参考文献列表。
莫罗及其同事的这项研究有点离奇,因为他们使用了晚期 TRE,并且还观察到空腹血糖和胰岛素抵抗(通过 HOMA-IR 测量)有所降低。但值得注意的是,这是一项为期 12 个月的长期研究,导致体重显著降低超过 5 公斤或 12 磅。在这种情况下,体重和脂肪量的大幅减少可能是血糖水平和胰岛素抵抗降低的主要驱动因素。
因此,我们的第一个结论是,对于健康人群,晚期 TRE 不会显著影响血糖控制或胰岛素敏感性,除非它会导致体重随时间大幅下降,这当然是有可能的。这与早期 TRE 形成对比,早期 TRE 的进食窗口在一天的早期,通常在下午 4 点或 5 点后不进食。在早期 TRE 中,我们看到胰岛素敏感性和血糖控制略有改善,即使在开始时血糖调节接近正常的健康人群中也是如此。我们甚至在较短的研究中和相当适度的体重减轻中也看到了这些改善。
这是非常令人鼓舞的。
如果您读过我关于这个主题的其他博客文章,您就会知道血糖升高的最常见原因之一是体内脂肪过多。我们的想法是,如果我们体内脂肪过多,我们通常也会将多余的脂肪储存在内脏器官周围的内脏脂肪库中,也会以异位脂肪的形式储存,即储存在不适合储存脂肪的组织中,如肝脏、胰腺和肌肉。
内脏脂肪过多、肝脏和肌肉脂肪过多是胰岛素抵抗的最常见原因之一,此外还有一种低度慢性炎症,这种炎症往往与体内脂肪过多有关(见下图)。另一方面,胰腺脂肪过多会导致胰腺分泌胰岛素的能力下降。换句话说,胰腺脂肪沉积是 β 细胞功能障碍的常见原因。现在,胰岛素抵抗和胰腺分泌胰岛素的能力下降会导致我们对葡萄糖不耐受,进而导致血糖水平升高,最终导致糖尿病。
这意味着,通常,改善葡萄糖耐受性和降低升高的血糖水平的最佳方法之一是减掉一些多余的身体脂肪。事实上,我们在任何研究中都可以看到这一点,在这些研究中,葡萄糖不耐受者(例如患有 2 型糖尿病或前驱糖尿病的人)减轻了体重。无论他们是通过减肥手术、药物还是卡路里限制来减肥,他们的胰岛素敏感性都会得到改善。如果体重减轻得足够多,我们通常还会看到 β 细胞功能的改善。因此,葡萄糖耐受性通常会改善,血糖水平会下降。所以,我们知道,如果我们因体内脂肪过多而导致葡萄糖不耐受,并且减肥,病情就会改善。
问题是,这对 TRE 引发的减肥也有效吗?
正如我们在上一篇博客文章中讨论的那样,限制 TRE 中的进食时间会导致卡路里摄入量、体重和脂肪量自发减少,除非我们通过实验试图阻止这种体重减轻。换句话说,TRE 是人们减少多余体重和脂肪量的一种方式。正如我们在上一篇博客文章中看到的那样,任何此类体重和脂肪量的减少都与与胰岛素抵抗、内脏脂肪和异位脂肪密切相关的体脂类型的减少有关。
因此,我们首先要做的是回顾一下 4-10 小时 TRE 导致参与者减肥的研究,看看这是否会带来预期的胰岛素敏感性、胰岛素分泌、葡萄糖耐受性和血糖控制的改善。
限时饮食(TRE)对葡萄糖耐量和血糖控制的减肥依赖性和独立性影响。
之后,我们将研究4-10 小时 TRE 对血糖调节的减肥独立影响。
我们将首先关注 4-10 小时 TRE,因为进食窗口短于 4 小时的更极端形式的 TRE,例如一日一餐或 OMAD,似乎对葡萄糖耐受性有非常不同的影响。我们将在博客文章的后面介绍这种特定的 OMAD 案例。
让我们从 4-10 小时 TRE 的减肥相关效果开始。我们首先会查看参与者采用 TRE 的试验,他们的体重和脂肪量会自发下降。
下表显示了四项随机对照试验,试验对象为基线时患有 2 型糖尿病或胰岛素抵抗的人。所有研究的参与者都超重或肥胖,这表明许多人可能内脏脂肪过多和异位脂肪过多。在所有研究中,他们被随机分配到 TRE 组或正常饮食窗口期间进食的对照组。其中两个采用早期 TRE,另外两个采用晚期 TRE。
限时饮食 (TRE) 及其自发引发的减肥对血糖调节相关终点的影响。有关参考资料,请参阅下面的参考列表。
尽管这些研究在 TRE 类型上存在很大差异,采用早期或晚期 TRE,进食时间非常短或相当长,但所有研究中 TRE 组的参与者减重更多。而且更显著的减重与胰岛素敏感性、胰岛素分泌和血糖控制指标的预期变化有关。
例如,让我们仔细看看Che 及其同事的研究。在 12 周内,接受 TRE 治疗的 2 型糖尿病成年人平均比对照组减重 2.2 公斤或近 5 磅。遵循 TRE 并减轻适度体重的结合大大降低了糖化血红蛋白和空腹血糖,还改善了他们的胰岛素敏感性和胰岛素分泌,即表中的 HOMA-IR 和 HOMA-B,同时还减少了他们所需的糖尿病药物数量。这在短短 12 周内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功。
在其他研究中,例如Cienfuegos 及其同事的研究,只有那些基线时异常的参数通过 TRE 得到改善:人们在基线时具有胰岛素抵抗,空腹胰岛素和 HOMA-IR 均通过 6 小时或 4 小时 TRE 降低,这导致他们平均减掉了基线体重的 3.2%。然而,空腹血糖和 HbA1c 在基线时大多正常,并没有发生显著变化。这又回到了我们之前讨论的内容:如果测量值在正常范围内,我们不应该期待改进。在这方面可能无法进一步改进,或者可能只有非常小的改进,这在试验中很难检测到。
YouTube 视频中没有考虑另一项研究,因为它是在 2024 年 10 月 1 日发布的,也就是我们完成文献检索之后。这项研究描述了Manoogian 及其同事进行的一项为期三个月的 RCT ,他们比较了 10 小时 TRE 结合营养咨询与仅营养咨询(对照)对代谢综合征患者血糖调节的影响。他们发现 HbA1c 有统计学上显着更大的改善,但这种差异的效果大小仅为 0.1 个百分点,因此比上面讨论的其他 RCT 小得多。他们也没有发现空腹血糖、空腹胰岛素或 HOMA-IR 有任何显着差异,即使参与者在基线时相当胰岛素抵抗,HOMA-IR 约为 4.5。这种缺乏反应的情况尤其令人震惊,因为与对照干预相比,参与者在 TRE 干预中减掉了更多的体重和脂肪量。这项 RCT 的结果有些离奇,因为它表明 TRE 加上它往往会引发的减肥效果,即使对胰岛素抵抗人群来说,也不会对血糖调节产生显著的益处。一个可能的解释可能是参与者在一天中相对较晚的时候使用了 10 小时 TRE,而上表中显示的其他研究要么使用了早期 TRE,要么使用了较短进食时间的晚期 TRE。
TRE + 减肥对血糖控制、葡萄糖耐量、胰岛素敏感性和胰岛素分泌的影响。累积证据总结。
因此,从上面的图表来看,我们可以得出结论,TRE 与适度减肥相结合可改善高血糖人群的血糖控制,还可改善基线时胰岛素抵抗人群的胰岛素敏感性。我们还有一些适度的证据表明,遵循 TRE 并减肥可能会改善胰岛素分泌。
我们没有很好的数据来判断 TRE 和适度减重是否也能改善葡萄糖耐受性。在四项试验中,只有一项研究人员进行了 OGTT,而且他们只测量了 2 小时葡萄糖值,而不是整个测试过程中的整个葡萄糖反应。在那项研究中,没有检测到对 2 小时葡萄糖值的差异影响。不过,这可能是统计能力的问题,因为在那项研究中,2 小时葡萄糖值在 TRE 阶段后明显降低,而且我认为这个幅度在临床上非常相关。然而,两组的 2 小时葡萄糖浓度变化都非常大,而且差异变化相对于这一测量的巨大变化来说太小了。然而,如果样本量增加 50%,这很可能具有统计意义。因为我们没有关于 TRE 和减重对葡萄糖耐受性影响的其他任何数据,我想说我们还不知道葡萄糖耐受性是否得到改善以及改善到何种程度。这就是为什么我在上面的图表中谨慎地加了一个小加号,并加了一个大问号,表示通过 TRE 和减肥,葡萄糖耐受性可能会有所改善。
因此,TRE 加上它往往会引发的适度减肥,对血糖调节具有预期的好处,这种好处也体现在其他干预措施导致的减肥效果中。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是,TRE 是否也具有与减肥无关的效果?
有几项研究调查了 TRE 在保持卡路里摄入量和体重人为稳定的情况下对葡萄糖耐量、胰岛素敏感性或胰岛素分泌的影响。让我们来看看这些。
关于 TRE 对血糖调节的减肥独立影响的随机对照试验(第 1 页)。有关参考文献,请参阅下面的参考文献列表。
有一项试验经常被引用,因为它显示了减肥独立地改善了葡萄糖耐量和胰岛素敏感性,该试验由Jones 和同事进行,如上表所示。这确实是一项很好的为期 2 周的 RCT,比较了 8 小时早期 TRE 与在非限制习惯性饮食窗口中进食的卡路里摄入量和体重匹配的对照组。该研究确实显示了 AUC 葡萄糖和 AUC 胰岛素变化的统计学上显着差异;然而,在我看来,这些差异是由基线时的 TRE 和对照组之间的差异造成的(即,在这个相当小的研究中,这两个变量的随机化没有成功,这是可能发生的),而 TRE 的所谓效果可能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回归均值。因此,我考虑了这次试验的结果,但就其本身而言,由于这个限制,我不会给它太多的重视。
例如,上表中Jamshed 及其同事展示的试验是一项小型交叉设计 RCT,研究对象为胰岛素抵抗但葡萄糖耐受的人。他们连续四天两次进食,中间间隔一段清除期。在一个研究期间,他们在正常进食窗口进食,而在另一个研究期间,他们在早期 6 小时的限时进食窗口内进食完全相同的食物,包括相同数量的卡路里。在 6 小时 TRE 仅四天结束时,他们的空腹血糖和胰岛素水平明显降低,HOMA-IR 降低,这意味着他们的胰岛素敏感性有所改善。参与者还佩戴了 CGM,研究人员观察到平均血糖水平降低,血糖波动幅度大幅降低,这意味着无论血糖水平何时上升,上升幅度都小得多。鉴于参与者在这四天里吃的是标准化膳食,这一发现表明葡萄糖耐受性有所改善。
关于 TRE 对血糖调节的减肥独立影响的随机对照试验(第 2 页)。有关参考文献,请参阅下面的参考文献列表。
Sutton 及其同事也使用了类似的研究设计。他们招募了患有糖尿病前期(这意味着他们具有胰岛素抵抗和中度葡萄糖不耐受)的参与者。他们再次进行了一项交叉设计试验,其中每位参与者完成两个为期 5 周的干预期。他们在两个干预期中都吃了所有饭菜。在一个阶段,他们在一天早些时候 6 小时内吃完这些饭菜,这意味着他们遵循 6 小时的早期 TRE。在另一个阶段,他们在 12-13 小时内进餐(见下文的研究设计)。因为在这次试验中,相同的参与者吃了相同的热量相同的饭菜,所以这只是对 TRE 的真正调查,因为体重和脂肪量在这两个干预期之间没有发生差异变化。
Sutton 等人的随机对照试验的研究设计(参见下面的参考文献列表)。
五周结束时,这些研究人员进行了 3 小时的 OGTT。他们发现,早期 TRE 阶段和控制阶段的葡萄糖耐受性没有差异。参见下图,两个干预期结束时的血糖反应几乎完全相同。然而,参与者在 TRE 阶段结束时需要更少的胰岛素来调节血糖水平,因此在 TRE 阶段之后的整个测试中,他们的胰岛素浓度要低得多。这意味着他们对胰岛素更加敏感。这些作者还报告说,早期 TRE 后,β 细胞功能得到改善。我们可以从这项非常好的试验中自信地得出结论,TRE 可以改善胰岛素敏感性和 β 细胞功能,而不受体重和脂肪质量变化的影响。然而,胰岛素敏感性和胰岛素分泌的改善并没有转化为更好的葡萄糖耐受性,这是一个有点不寻常和意外的发现。通常,仅凭这种程度的胰岛素敏感性改善就有望改善糖尿病前期患者的葡萄糖耐受性。
通过口服葡萄糖耐量测试 (OGTT) 测量,6 小时早期 TRE 与对照组相比对葡萄糖耐量和胰岛素敏感性具有独立于体重减轻的影响。
现在,更令人困惑的是,Martens 及其同事进行了另一项研究,其中六周的 8 小时 TRE 确实改善了葡萄糖耐受性。他们进行了 2 小时 OGTT,发现与正常喂养对照组相比,TRE 显著降低了葡萄糖曲线下面积(见下图)。同样,这与体重变化无关。
通过 2 小时口服葡萄糖耐量测试 (OGTT) 测量限时饮食与正常喂养 (NF) 控制对葡萄糖耐量和胰岛素敏感性的影响。
令人困惑的是,这项研究中葡萄糖耐量发生了变化,但葡萄糖耐量、胰岛素敏感性和胰岛素分泌的主要决定因素并没有改变。现在,最大的区别是,Sutton 和同事研究中的参与者有相当强的胰岛素抵抗和葡萄糖不耐受,而 Martens 和同事这项研究中的参与者有相当正常的葡萄糖耐量和胰岛素敏感性。看看下图中葡萄糖浓度和胰岛素浓度的差异。
Sutton 等人的受试者葡萄糖不耐受和胰岛素抵抗程度明显高于 Martens 等人的研究对象。如需完整参考资料,请参阅下方的参考文献列表。
如果结果本质上更加一致,那当然更好,但我们可以说的是,在这些研究中,4-10 小时的 TRE 都不会对葡萄糖稳态产生负面影响,反而会以与体重变化无关的方式改善血糖调节的不同方面。
另外三项研究比较了 TRE 与实验中保持体重稳定的对照组,总的来说,它们证实了这些发现。因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无论体重和脂肪量的变化如何,TRE 都可以改善胰岛素抵抗人群的胰岛素敏感性,并改善血糖水平升高人群的血糖控制。减肥也可能独立于 β 细胞功能的改善。令人惊讶的是,葡萄糖耐受性似乎并没有持续改善。我们在这方面的数据有限,两项研究表明葡萄糖耐受性有所改善,而一项研究表明葡萄糖耐受性没有差异,因此存在一些不确定性。我们目前最好的估计是葡萄糖耐受性可能会有所改善。
根据累积证据,4-10 小时 TRE 对血糖控制、葡萄糖耐量、胰岛素敏感性和胰岛素分泌的减肥依赖性和减肥独立性影响。
TRE 可以通过哪种独立于减肥的机制来改善胰岛素敏感性、胰岛素分泌和血糖控制?事实上我们不知道。我曾怀疑,当人们遵循 TRE 时,饮食质量会得到改善,因为现在他们晚餐后不能再吃薯片、饼干、冰淇淋或酒精饮料等零食了。现在,饮食质量可能会因 TRE 而改善,这很可能是一个有益的副作用,但这似乎并不是这里的主要机制,因为在饮食质量标准化的研究中也看到了好处。
其他候选机制可能是采用 TRE 解决了昼夜节律紊乱的问题,因为通过 TRE,我们可以将食物摄入量与自然的明暗循环更加一致。这可能本身就有好处,因为众所周知,昼夜节律紊乱会降低胰岛素敏感性和葡萄糖耐受性。但它也可能有助于改善睡眠,而且由于睡眠不足会导致胰岛素抵抗,这肯定是一种潜在的与减肥无关的机制。还有一些数据表明,TRE 可能会影响肠道微生物群并减少体内低度慢性炎症的程度,其中一些可能与体重和脂肪量的变化无关。炎症是胰岛素抵抗的非常强烈和急性的诱因之一,肠道微生物群功能失调也与胰岛素抵抗有关,所以我认为这些可能是与减肥无关的机制,TRE 通过这些机制改善血糖调节。
现在,有另外五项随机对照试验比较了 TRE 与对照组对血糖调节的影响(顺便说一句, YouTube 视频中没有提到这些)。这些结果并不十分一致,但大多数都证实了我们迄今为止所讨论的内容。
这些研究大多将 TRE 与限制卡路里摄入的对照组进行比较,两组减掉的体重相似(见下表)。在这些研究中,我们通常会看到空腹血糖、HOMA-IR 和 HbA1c 等指标的类似改善。我认为在这些特定研究中,我们在 TRE 组和对照组之间没有看到这些指标的差异,因为 (a) 参与者大多相当健康,血糖调节正常或空腹血糖或胰岛素抵抗仅略有升高,正如我们所讨论的,在这些人群中很难发现干预效果;(b) 两组的体重都显著减轻,导致反应有很大差异,而这种差异又使检测干预效果变得更加困难。公平地说,这些试验中的大多数都不是为检测 TRE 对葡萄糖稳态的影响而设计的,因此由于上述原因,它们检测差异效应的能力可能有限。
已经发表了许多其他研究报告,报告了 TRE 对一项或多项血糖调节指标的影响,但由于不符合科学严谨性标准,这些研究未被考虑。值得注意的是,我们在这里采取的方法是首先审查研究设计和报告,并且不让研究的科学发现影响是否进一步考虑该研究。
有几项研究被排除在考虑之外,因为它们没有包括足够的对照组。其中包括Gabel 等人 (2018)、Lowe 等人 (2020)、Wilkinson 等人 (2020)和He 等人 (2022) 的研究。足够的对照组非常重要,因为研究参与者中可能会出现通常所谓的隐藏时间效应,而这种效应与干预的性质几乎没有关系。具体而言,参加营养研究的参与者通常希望减轻体重,一个常见的观察结果是,即使他们被随机分配到对照组,他们的体重也会减轻。因此,必须将干预组的变化与足够的对照组进行比较。Lowe等人 (2020)确实包括一个对照组。但是,研究设计使对照参与者也可以遵循 TRE 并且仍然遵守规定,因此我们决定不考虑这项试验。同样, He 等人的研究表明,即使参与者被随机分配到对照组,他们的体重也会减轻。(2022)比较了 TRE 与低碳水化合物饮食以及 TRE 加低碳水化合物饮食。不幸的是,由于没有接受任何干预的对照组,因此很难解释这项试验的结果。我们可以说的是,当将 6h-TRE 添加到低碳水化合物饮食中时,与单独的低碳水化合物饮食相比,可以导致体重和内脏脂肪的更大程度的减轻,并且体重减轻越多,胰岛素抵抗 (HOMA-IR) 的降低就越多。
Schroder 等人 (2021)的研究未被考虑,因为参与者不是随机的,而是自愿接受 TRE 干预。
没有考虑Phillips 等人 (2021)的研究,因为该研究测试的 TRE 版本具有非常长的 12 小时进食窗口,这与许多研究中的控制进食窗口相似,也与许多人的正常进食窗口相似。
最后,有两项研究因研究结果或统计分析报告不足或本质上不一致而被排除。其中包括Feehan 等人(2023 年)和Meessen 等人(2022 年)的研究。
对这些被排除的研究的主要结果的审查并不表明,将这些研究纳入将会对该分析的总体结论产生重大改变。
现在,我们是会在早期 TRE(我们的进食窗口在一天的早些时候)中看到胰岛素敏感性和血糖控制的改善,还是会在晚期 TRE(我们可能不吃早餐)中看到这些改善?到目前为止,我们讨论过的大多数研究都测试了早期 TRE,因此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表明早期形式的 TRE 是有效的。我们还有五项研究直接比较了早期和晚期 TRE。其中两项(Zhang 等人,2022 年和Xie 等人,2022 年)发现早期 TRE 的改善更大,而另外三项(Hutchison 等人,2019 年;Deng 等人,2024 年;Queiroz 等人,2023 年)发现空腹血糖、空腹胰岛素、HOMA-IR、HbA1c 或 OGTT 中葡萄糖或胰岛素曲线下面积等指标没有差异。
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有胰岛素抵抗或血糖水平高,并且你想尝试 TRE,如果你没有偏好,也许可以先尝试早期 TRE,因为我们有更多证据表明早期 TRE 有效,并且有一些适度证据表明早期 TRE 可能更好。同时,如果早期 TRE 对你来说不可行,那么我看到了很好的证据表明晚期 TRE 也对你有效。在这方面,数据并不完全具有决定性,但我最好的估计是,晚期 TRE 可能具有与早期 TRE 相同的体重减轻依赖性血糖调节益处,但早期 TRE 可能具有更明显的体重减轻独立益处。
最后,让我们简单谈谈所有这些发现的一个例外,这与采用一天一餐或 OMAD(TRE 的最极端版本)的人有关。我们确实有确凿的证据表明 ,遵循 OMAD 8 周会导致胰岛素分泌减少,特别是在第一阶段胰岛素反应中,而胰岛素分泌的减少会降低葡萄糖耐受性,而且效果相当显著。下图中显示的血糖反应增加是一种惊人的效果。
提醒一下,进餐后,胰岛素分泌分为两个阶段。在第一阶段,储存在胰腺β细胞内的预先形成的胰岛素被分泌到血液中。这发生在吃碳水化合物后的几秒钟内,第一阶段的胰岛素有助于防止血糖过早飙升。在第二阶段,即进餐几分钟后开始,胰腺β细胞从头开始制造胰岛素,从DNA到RNA再到蛋白质,这就是为什么这个过程需要更长的时间。
胰腺β细胞分两个阶段分泌胰岛素。第一阶段是在摄入碳水化合物后立即开始的,β细胞会释放出大量预先形成/储存的胰岛素,而第二阶段则包括需要由β细胞从头合成的胰岛素。
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可以把胰岛素生产想象成一个带有附属仓库的工厂。第一阶段的胰岛素反应包括存放在仓库中的胰岛素,随时准备发货。第二阶段的胰岛素反应是工厂等待订单到来,然后启动机器开始生产。
因为在第一阶段的胰岛素反应中,我们依赖于预先形成的胰岛素,所以任何减少β细胞中预先形成的胰岛素量的因素也会降低第一阶段的胰岛素反应。这包括我们在一段时间内不吃碳水化合物的任何情况,包括低碳水化合物膳食或更长时间的禁食,显然在 OMAD 中也是如此。
从现有数据无法得知进食窗口需要多长才能不引发第一阶段胰岛素反应的如此降低。我们在 OMAD 试验中看到了这一点,但在进食窗口为 4 小时或更长时间的 TRE 研究中却没有看到,所以我最好的估计是,至少需要 20 小时的禁食窗口才能引发第一阶段胰岛素反应和葡萄糖耐受性的显著降低。
数据表明,如果您想进行 OMAD 或任何进食窗口短于 4 小时的 TRE,在进行这些相当极端的 TRE 形式之一时,最好减少饮食中的碳水化合物。这是因为如果您的膳食具有低血糖负荷,即碳水化合物较少,特别是高血糖碳水化合物较少,则较低的第一阶段胰岛素反应就不那么重要了。如果您不想遵循低碳水化合物饮食,那么我的建议是进行进食窗口在 6-10 小时范围内的 TRE,因为在这些较长的进食窗口内不会看到胰岛素分泌和葡萄糖耐受性的减少。
以下是累积的证据告诉我们的:
首先,如果您的血糖水平和胰岛素敏感性正常或接近正常,除非您减轻很多体重,否则采用晚期 TRE 可能不会导致您的血糖调节得到任何改善,而早期 TRE 即使体重减轻很少也可能带来适度的改善。
其次,每天将进食时间控制在 4 到 10 小时之间,可以改善胰岛素抵抗患者的胰岛素敏感性,并改善血糖水平升高患者的血糖控制。在某种程度上,这些好处部分归因于 TRE 引发的体重和脂肪量的减少,但在某种程度上,它们似乎与体重和脂肪量的变化无关。TRE 似乎还可以改善胰岛素分泌,并可能改善葡萄糖耐受性,但我们不太确定 TRE 对这些终点的影响。
第三,全部证据表明,早期 TRE 比晚期 TRE 更有利于血糖调节,尽管晚期 TRE 似乎也有一些好处。
第四,进食窗口非常短的 TRE 形式,例如一天一餐或 OMAD,会降低第一阶段胰岛素反应和葡萄糖耐受性。因此,建议在进食窗口少于 4 小时的 TRE 之后避免食用血糖负荷非常高的大餐。
我鼓励你找到一种适合你、可以长期愉快生活的 TRE 版本。因为那些我们能够坚持的习惯有可能对我们的健康产生积极影响。在这个例子中,我认为 TRE 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它表明不要让完美成为好的敌人。
换句话说,早期 TRE 可能比晚期 TRE 更好,但晚期 TRE 仍然比整天吃东西和熬夜更好。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