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 年 12 月 15 日
本文将讨论血脂,例如 LDL 胆固醇、HDL 胆固醇和甘油三酯,以及如何影响患心血管疾病(例如心脏病或中风)的风险。出于某种原因,这已成为一个热门话题,我从许多人那里听到最多的一件事是,对这个问题完全感到困惑,因为有太多的声音,其中一些人声称 LDL 胆固醇是心血管疾病的真正原因,应该服用他汀类药物,而另一些人则声称这都是大型制药公司的阴谋诡计,LDL 胆固醇对心血管疾病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
我写这篇文章的目的是让这个领域更加清晰,不仅仅是通过增加另一种声音,而是通过手把手地指导,回顾分析所有不同的证据,以及争论双方的各种声明。我的目标是,读完本文将更清楚地了解这个重要主题的科学原理,即血脂与心血管疾病的关系、LDL-胆固醇等脂质相对于其他风险因素的重要性、需要进行哪些化验检测以及如何解释这些检测结果。
快速免责声明:我与制药或补剂行业没有任何关系,与本文内容没有任何经济利益。我只是分享我看到和理解的数据。与往常一样,我准备了另外一篇博客文章,更详细地讨论了本文中涉及的一些问题,并提供了所有科学参考文献。与往常一样,链接位于文章下方描述框中。
首先要明确一点,心血管疾病有很多种。本文感兴趣的是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血管疾病,简称 ASCVD。ASCVD 是指动脉壁上斑块的逐渐积累,随着时间的推移,斑块不断增大,动脉内部收缩,导致血液无法自由流动。下图所示的这一过程,称之为动脉粥样硬化。在晚期阶段,斑块会变得不稳定,发生破裂,此时动脉将完全闭合。如果这是一条为心肌提供营养和氧气的重要动脉,那么就会导致心脏病发作。如果这是一条为大脑供血的动脉,那么就会导致中风。
希望您从本文学到的第一件事是,动脉粥样硬化显然是一种多因素疾病,有许多独立的风险因素,每个因素都会促进其发展。这些因素包括年龄、性别和种族,以及吸烟、高血压、糖尿病和肾病。LDL-胆固醇浓度也被认为是这些已确定的风险因素之一,这似乎是合理的,因为动脉壁上的斑块实际上主要由胆固醇组成。还应考虑一些其他血脂指标,例如 HDL-胆固醇、甘油三酯和一种称为 Lp(a) 的 LDL 样颗粒。
因此,ASCVD 是一种多因素疾病,暴露于多个或所有风险因素的人群动脉粥样硬化发生进展最快。然而,每个因素仍然是一个独立的风险因素,这意味着即使只有一个因素独立于所有其他因素而升高,也会增加 ASCVD 风险。在本文中研究的一个独立风险因素是血脂状况,特别关注空腹 LDL 胆固醇浓度。
这部分内容会有点技术性,因为了解血液中不同脂蛋白的类别对于理解文章后面的细微差别是必要的。
甘油三酯和胆固醇等脂肪不溶于血液,因此需要包装以便运输。血液中的脂肪运输蛋白称为脂蛋白。在空腹状态下,血液中有多种脂蛋白。您可能听说过两种脂蛋白,即低密度脂蛋白(LDL)和高密度脂蛋白(HDL)。现在我想提一下另外两种脂蛋白:极低密度脂蛋白(VLDL)和中密度脂蛋白(IDL)。
这些脂蛋白都含有脂质,如甘油三酯和胆固醇,也含有蛋白质。不同的脂蛋白所携带的脂质和蛋白质的类型以及脂质与蛋白质的相对比例各不相同。脂质和蛋白质的相对比例会影响其密度。这是因为脂质的密度小于1 g/mL,而蛋白质的密度大于1.3 g/mL。因此,主要由脂质组成的脂蛋白的密度接近1,而含有相对较多蛋白质的脂蛋白的密度约为1.2。
密度最低的脂蛋白是 VLDL,然后是 IDL、LDL,密度最高的是 HDL。这些脂蛋白不仅密度不同,大小也不同,VLDL 最大,HDL 最小。如上图所示,每种脂蛋白类别的密度和大小实际上都存在一定范围,因此,假设所有 LDL 颗粒完全相同并不准确。相反,实际情况是,这些脂蛋白类别的密度和大小分布在整个范围内。这一点在后面会变得很重要。
VLDL 颗粒由肝脏分泌,也含有胆固醇,但甘油三酯含量特别丰富。VLDL 颗粒随后会脱落甘油三酯(主要存在于脂肪组织中),在此过程中会收缩,脂蛋白颗粒中蛋白质的比例越来越大,请记住,蛋白质比脂质密度大。意味着颗粒的密度会增加。下面动画可查看此过程的说明。
因此,如下图所示,肝脏分泌的 VLDL 颗粒逐渐变成 IDL,然后变成 LDL。颗粒失去甘油三酯并收缩,密度增加。在此过程中,颗粒内蛋白质和胆固醇的相对比例增加。肝脏还可以直接将 IDL 和 LDL 颗粒释放到血液中。因此,VLDL、IDL 和 LDL 都来自肝脏,在某种程度上是相互关联的。事实上可以说它们是同一种颗粒,只是处于生命周期的不同阶段。
VLDL、IDL 和 LDL 均由肝脏产生,都是同一种脂蛋白颗粒:大部分由肝脏产生,形成富含甘油三酯的 VLDL,这些颗粒会脱落脂肪组织中的甘油三酯并收缩,从而变成 IDL,然后变成 LDL
相比之下,高密度脂蛋白HDL颗粒则不同,颗粒非常小,密度非常高,富含蛋白质。虽然高密度脂蛋白中的关键蛋白质可以由肝脏制造,也可以由肠道制造,但在血液中循环时会吸收大部分脂质物质,例如胆固醇。完整的脂蛋白颗粒实际上是在高密度脂蛋白颗粒在血液中循环时形成的。
如果进行 LDL 胆固醇检测,检测测量的是所有 LDL 颗粒中运输的胆固醇含量。同样,HDL 胆固醇是所有 HDL 颗粒中运输的胆固醇。两种情况下的胆固醇是同一种分子;只是运输载体不同。而且,正如稍后将讨论的那样,哪种运输载体携带血液中的胆固醇对 ASCVD 风险确实很重要。
这些脂蛋白类别之间还有一个主要区别,即携带的主要蛋白质的类型(见上图)。这一点很重要,因为这会影响这些脂蛋白的功能、从血液中的清除,以及如何影响 ASCVD 风险。VLDL、IDL 和 LDL 中的关键脂蛋白称为Apo B 载脂蛋白 B,HDL 中的关键脂蛋白称为Apo A 载脂蛋白 A。稍后会讨论为什么这很重要。
现在脂蛋白的基本知识已经更清楚了。接下来了解一下这些脂蛋白与 ASCVD 之间的关系。
LDL 颗粒会导致 ASCVD 吗?至少,这是这篇科学论文所提出的主张。这不是一篇普通的论文:这是一份立场声明,其作者是这个时代最著名的脂质研究人员。那么他们为什么会得出这个异常有力的结论呢?LDL 颗粒会导致 ASCVD。除非有非常有力的证据,否则科学家通常不会使用这样的强烈因果关系语言。让我们看看他们提出的证据,一起思考一下。
他们提出的第一个证据是,天生LDL 胆固醇浓度极高的人患 ASCVD 的风险往往会大大增加。文献中确实有报道称,LDL 胆固醇浓度大幅升高至 400、500、600 mg/dL 以上的幼儿在进入青春期之前会心脏病发作。这些情况很少见,但表明,尽管 ASCVD 是一种多因素疾病,但如果这一风险因素 LDL 胆固醇完全失控,其本身就会在很小的时候导致严重的 ASCVD 及其临床表现,而且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存在其他促成风险因素,如吸烟、高血压或糖尿病。我有一个叔叔有遗传缺陷,导致他的 LDL 胆固醇水平非常高。他在 29 岁时第一次心脏病发作,他家里的几乎每个人都在 60 岁之前死于 ASCVD。
基于遗传、观察性和干预研究,示意图概述了血清 LDL 胆固醇水平与 ASCVD 风险之间的关系。
另一方面,有些人的 LDL 胆固醇水平从基因上来说非常低。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体内有一种名为 PCSK9 的蛋白质,该蛋白质的功能丧失了。无论他们吃什么,有些人的 LDL 胆固醇浓度在高龄期间一直保持在 20、30 或 40 mg/dL。他们患心脏病的风险是多少?是的,确实非常低。
现在,大多数有据可查的遗传性极高 LDL 胆固醇浓度病例的 LDL 胆固醇水平为 190 mg/dL以上,在许多情况下甚至更高。而那些遗传性极低 LDL 胆固醇浓度的病例的 LDL 胆固醇水平通常低于 70 mg/dL。那么大多数没有重大基因突变的人处于的 70 到 190 mg/dL 之间的中间范围呢?同样如此:在广泛的研究中,即使在这个范围内,较高的 LDL 胆固醇浓度也与较高的 ASCVD 风险相关。
LDL 胆固醇与 ASCVD 风险相关,但相关性并不等同于因果性,所以接下来看看通过实验降低 LDL 胆固醇的临床试验。已发表有多项试验,总共有超过 200 万参与者,其目标是降低 LDL 胆固醇。这些试验包括几类降脂药物的试验,包括他汀类药物、依折麦布、贝伐单抗酸和 PCSK9 抑制剂。但也有干预数据,在这些干预措施中,无需使用任何药物,以机械方式从血液中去除 LDL 胆固醇,这一过程称为 LDL 分离术,类似于透析,血液通过机器,然后从血液中去除 LDL 颗粒。无论如何降低 LDL 胆固醇,这些试验都表明ASCVD 风险持续降低,并且斑块体积也减少。而且,干预措施降低 LDL 胆固醇的力度越大,ASCVD 风险通常就越低。
这里特别有趣的一点是,模仿某些降脂药物效果的基因变异似乎对 LDL 胆固醇和 ASCVD 风险的影响与药物相同。例如,他汀类药物抑制一种名为 HMG-CoA 还原酶的酶,这种酶是胆固醇合成的关键酶。服用他汀类药物的人的 HMG-CoA 还原酶活性较低,因此 LDL 胆固醇水平较低,ASCVD 风险较低。现在有趣的部分来了。如果在普通人群中发现具有不同基因的人,要么具有非常活跃的 HMG-CoA 还原酶,要么具有受抑制的版本,那会怎么样?那些具有受基因抑制、活性较低的 HMG-CoA 还原酶的人往往 LDL 胆固醇水平较低,就像服用他汀类药物的人一样,因此,他们患 ASCVD 的风险也较低。 PCSK9 的情况也完全一样,PCSK9 抑制剂类药物针对的是该种酶。换句话说,从基因上降低这些酶的功能对 LDL 胆固醇水平和 ASCVD 风险的影响与从药理上抑制的影响相似。
除了来自大规模观察性、遗传性和干预性研究的证据外,现在还有确凿的证据表明LDL 颗粒和其他含载脂蛋白 B 在动脉粥样硬化的病因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本质上,正是这些含载脂蛋白 B 的颗粒滞留在动脉内皮层下的空间中,引发了第一个动脉粥样硬化病灶的形成。与来自观察性、遗传性和干预性研究的证据一致,较高浓度的 LDL 颗粒和其他含载脂蛋白 B 的脂蛋白似乎会加速这一过程。同样与其他 ASCVD 风险因素的证据一致,毫无疑问,其他暴露也会大大增加这一过程,特别是糖尿病、高血压和吸烟。
总之,我同意上面立场声明文件作者的观点,即现有数据强烈表明 LDL 胆固醇浓度升高是 ASCVD 的主要独立风险因素,并且可能是因果关系。我建议考虑这些证据,如果仍然怀疑 LDL 胆固醇在 ASCVD 中的作用,建议阅读一些原始文献。
在科学领域,很少能获得如此一致的证据。我们应该始终对新数据持开放态度,可能还会了解到一些有关 LDL 胆固醇与 ASCVD 风险之间关系的新信息,将在后面讨论,但目前,现有的证据非常有力且一致。
因此这就引出了一个问题:LDL 胆固醇是否是评估 ASCVD 风险的最佳血脂指标。
简短的回答是“否”。近年来了解到,不仅 LDL 颗粒会致动脉粥样硬化,VLDL 和 IDL 颗粒也会致动脉粥样硬化。而且现在也更好地了解到,预测 ASCVD 风险的最佳血脂指标不是这些脂蛋白携带的胆固醇量,而是血液中这些致动脉粥样硬化颗粒的数量。
现在能测量血液中这些颗粒的数量吗?能。还记得 VLDL、IDL 和 LDL 都携带一种称为载脂蛋白 B 的蛋白质吗?事实上,这些脂蛋白颗粒中的每一个都携带一个载脂蛋白 B 分子。因此,可以测量血液中载脂蛋白 B 的浓度,该测量值与血液中动脉粥样硬化颗粒的总数直接相关。因此,预防心脏病专家和脂质学家目前的共识是,血浆载脂蛋白 B 是脂质相关 ASCVD 风险的最佳衡量标准。
如果无法测量载脂蛋白 B,那么第二好的选择就是非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非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等于总胆固醇减去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因此可以通过标准血脂检测结果自行计算。非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不是动脉粥样硬化脂蛋白颗粒数的直接测量值,而是胆固醇含量的测量值,胆固醇含量与颗粒数密切相关。因此,非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是第二好的测量值。
那么 LDL 胆固醇就没用了吗?不是的,因为LDL与载脂蛋白 B 和非 HDL 胆固醇相关。然而,LDL 胆固醇有一个小小的缺点:不测量与 VLDL 和 IDL 颗粒相关的任何物质。而且,正如我所提到的,这些颗粒和 LDL 一样,也是动脉粥样硬化颗粒。
总结一下这部分:理想情况下,测量空腹血液中的载脂蛋白 B 浓度,或者作为第二和第三选择,分别测量非 HDL 胆固醇或 LDL 胆固醇。
现在,还有另一种经常被遗忘的脂蛋白:脂蛋白 (a),或 Lp(a)(“Lp little a”)。Lp(a) 是另一种类似于 LDL 的脂蛋白,不仅有一个载脂蛋白 B 分子,还有一种称为载脂蛋白 (a) 的额外蛋白质。
然而,除了 apo B 之外,Lp(a)的外表面还携带一种额外的蛋白质:apo(a)。
现在这很令人困惑,这值得了解和充分理解。LDL 颗粒上的主要蛋白质是 apo B,HDL 颗粒上的主要蛋白质是 apo A,大写 A。现在还有一种你可能从未听说过的颗粒,叫做 Lp(a),既有 apo B,又有另一种叫做 apo(a) 的蛋白质,但没有大写 A,很抱歉这些东西的命名这么复杂,但与我无关。一旦你理解了,也就不那么复杂了。所以,再说一次,VLDL、IDL 和 LDL 颗粒都有一个共同的主要蛋白质,那就是 apo B。HDL 颗粒都有 apo A,大写 A。然后是 Lp(a),在很多方面都像 LDL,包括有 apo B,但其外表面上还有一种叫做 apo(a) 的额外蛋白质。这有点超出通常考虑和谈论的脂蛋白的范围,因为它比大多数 LDL 颗粒大,直径约为 25 纳米。但由于它比 LDL 颗粒多了一种蛋白质,而且蛋白质比脂质密度大,所以其密度往往比 LDL 略大。介于 LDL 颗粒和 HDL 颗粒之间(见下图)。
Lp(a) 的平均尺寸为 25 纳米,也就是说,比大多数 LDL 颗粒都大。然而,其密度也更大,与较大的 HDL 颗粒的密度相似。
那为什么这很重要,值得在这提及?因为Lp(a) 被认为是 ASCVD 的更大风险因素,其原因多种多样,超出了本文的讨论范围。可以说,需要知道身体的 Lp(a) 水平是低还是高。
现在,如果测量载脂蛋白 B 浓度,这确实包括 Lp(a) 颗粒,因为它们也含有一个载脂蛋白 B 分子。此外,如果测量非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这些测量的确会测量所有非高密度脂蛋白颗粒中的胆固醇含量,包括 Lp(a)。测量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的最常用方法实际上不是化验,而是一种计算,实际上是不仅估计 LDL 颗粒的胆固醇浓度,而且估计 LDL 颗粒加上 Lp(a) 颗粒的胆固醇浓度。如果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大多数情况下,LDL 胆固醇并不是实际测量的,而是使用所谓的 Friedewald 公式计算的:
LDL 胆固醇(计算值)= 总胆固醇 - HDL 胆固醇 - (甘油三酯 / 5)。
通常,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的测量方法是,从血液中去除含有载脂蛋白 A 的脂蛋白,然后测量其中的胆固醇浓度。甘油三酯之所以包含在此公式中,是因为甘油三酯浓度除以 5 平均可以很好地近似 VLDL 和 IDL 颗粒中的胆固醇含量。剩下的作为计算出的 LDL 胆固醇浓度的是非 HDL、VLDL 或 IDL 脂蛋白颗粒中的胆固醇含量,这些是 LDL 和 Lp(a)。
那么为什么要用这些复杂的东西来表达?因为尽管 Lp(a) 包含在载脂蛋白 B、非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和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中,但比其他致动脉粥样硬化脂蛋白更容易致动脉粥样硬化,因此了解其浓度可以提高预测 ASCVD 事件的能力。关于 Lp(a)的有趣之处在于,大多数人的血浆浓度都很低,低浓度定义为低于 30 mg/dL。然而,在大约 20% 的人中,Lp(a)可能会升高,主要是由于遗传原因。我们认为 Lp(a)浓度为 30 至 50 mg/dL 为中度升高,浓度为 50 mg/dL 或更高为大幅升高。由于 Lp(a) 在很大程度上由基因决定,因此一生中只需测量一次 Lp(a) 就足够了,然后利用这些信息来衡量总体风险,如果 Lp(a) 浓度超过 30 mg/dL 尤其是 50 mg/dL,则要更积极地解决的其他 ASCVD 风险因素。顺便说一句,这里的转换并不简单,但如果检测结果提供的 Lp(a) 浓度以 nmol/L 为单位,可以将其除以 2.25 以获得以 mg/dL 为单位的浓度估算值。
总而言之,要考虑的一个关键指标是载脂蛋白 B 或非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或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然后在一生中测量一次 Lp(a),以确定可能需要多大程度地关注其他 ASCVD 风险因素。
我想谈谈另外两个 ASCVD 风险因素: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和甘油三酯。
首先是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这是高密度脂蛋白颗粒上携带的胆固醇量,一般来说,此胆固醇水平越高,ASCVD 风险越低。然而,高密度脂蛋白颗粒和 ASCVD 之间的关系很复杂,全面讨论超出了本文的范围。简而言之,目前的理解是,高密度脂蛋白确实具有有效的抗动脉粥样硬化功能,但这些功能与其携带胆固醇的关系较小,而与其相关的 50 多种蛋白质的组成和功能的关系更大。此外,到目前为止,尚未发现提高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会降低 ASCVD 风险。不过,可以说,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仍然用于 ASCVD 风险预测模型,并且还有助于检测胰岛素抵抗综合征的出现,正如上一篇文章中所讨论的那样。
HDL 胆固醇的替代测量指标是载脂蛋白 A(最常见的是载脂蛋白 A1),有时也会查看比率,例如总胆固醇与 HDL 胆固醇的比率、LDL 胆固醇与 HDL 胆固醇的比率以及载脂蛋白 B 与载脂蛋白 A 的比率。这些一般来说是不必要的复杂。注意载脂蛋白 B、非 HDL 胆固醇或 LDL 胆固醇。考虑 Lp(a),然后考虑 HDL 胆固醇或载脂蛋白 A。这是三个关键的血脂相关 ASCVD 风险因素。
评估 ASCVD 风险的关键血脂指标
那么甘油三酯呢?一般来说,甘油三酯升高与 ASCVD 风险增加有关。但是,一旦考虑到所有其他风险因素,无论是否有高甘油三酯通常都不会增加那么多,因此风险预测模型中通常不会考虑甘油三酯。原因是空腹甘油三酯水平升高的人通常 HDL 胆固醇水平也较低,更容易患高血压和 2 型糖尿病。一旦这些因素被纳入风险预测模型,添加甘油三酯通常不会提高模型预测 ASCVD 事件风险的能力。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甘油三酯主要用作代谢健康的衡量标准,正如上一篇关于胰岛素抵抗综合征的文章中所解释的那样。
到目前为止讨论的内容可能听起来很有说服力,但可能仍然会困惑,因为有相互矛盾的信息。
本节将讨论几个质疑 LDL 胆固醇在 ASCVD 中的作用的具体说法。具体将讨论:
所有这些都是 YouTube 视频中常见的话题,这些视频的观看次数达到数百万次,通常由拥有医学博士或哲学博士学位的人提出,所以我认为在这解决这些问题很重要,因为这些是很多混乱的根源。
经常听到的第一个说法是,许多心脏病发作的人的 LDL 胆固醇水平正常,因此 LDL 胆固醇不能成为 ASCVD 的原因。
毫无疑问,许多人即使 LDL 胆固醇浓度从未特别高,也会患心脏病。然而,在心脏病患者中,也有许多人没有糖尿病、不吸烟、没有慢性肾病,但没有人质疑糖尿病、吸烟和肾病是 ASCVD 的主要独立风险因素。同样,重要的是所有风险因素的累积暴露。
此外,应该考虑到,即使是传统上认为“正常”的 LDL 胆固醇浓度,例如 90-110 mg/dL (2.4-2.9 mmol/L),仍然与动脉粥样硬化的进展有关,如果与其他风险因素相结合,肯定会导致临床 ASCVD 事件。与此同时,对于 LDL 胆固醇浓度极低(50 mg/dL (1.3 mmol/L)以下)的个体来说,ASCVD 事件极为罕见。因此,这种说法部分源于对“正常” LDL 胆固醇水平的错误定义,部分源于没有考虑其他 ASCVD 风险因素的独立贡献。
第二种说法是,降低 LDL 胆固醇只能最低程度地降低绝对 ASCVD 风险,这表明 LDL 胆固醇并不是那么重要。
这一说法与一个重要的统计概念有关,即相对风险降低和绝对风险降低之间的差异。假设要对 LDL 胆固醇水平升高的人进行试验,随机分为降脂药物组或安慰剂组。4 年来,一个典型的发现可能是安慰剂组中 4% 的人发生心血管事件,例如心脏病发作或中风,而治疗组中只有 3% 的人发生心血管事件。在这个例子中,与安慰剂组相比,治疗组的相对风险降低了 25%。这就是经常报告的数字。但是,绝对风险只降低了 1%,对吗?从 4% 到 3%,批评者经常评论说,制药公司在报告其试验数据时夸大了他们非常温和的发现,报告的是相对风险降低而不是绝对风险降低。
那么怎么看这?这是作弊吗?或者觉得从相对的角度考虑风险降低有意义吗?需要澄清的是,绝对风险降低非常小的说法完全正确,数据中也清楚地表明了这一点,因此无需争论。
但是,我完全不同意这里的批评者。而且坦率地说,我实际上认为他们的论点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为什么会这样?首先,很显然,如果即使在安慰剂组中,也只有 4% 的人发生心血管事件,那么绝对风险降低幅度就会很小。但是,更重要的一点是,大多数人不仅对在未来 4 年内保持健康感兴趣。相反,大多数人可能都希望在未来 10、15、20 甚至 25 年内尽量降低心脏病发作或中风的风险,那么,如果将这些推断到 20 年会怎样?现在需要清楚,我们无法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们只能猜测。但考虑到 4 年后观察到的差异,我敢说,最好的估计是风险的绝对差异将远远大于 4 年后观察到的 1%。
短期内较小的绝对风险降低预计会在长期内逐渐增大为较大的绝对风险降低。
在这方面,我想强调一点:思考 LDL 胆固醇或载脂蛋白 B 与 ASCVD 风险之间关系的正确方法是将浓度乘以暴露时间。因此,不应该将当前的 LDL 胆固醇水平视为风险因素,而应该将一生中 LDL 胆固醇浓度下的面积视为风险因素。也许就像下图中 60 岁老人的情况一样。时间在 x 轴上,而这 60 年内的 LDL 胆固醇水平在 y 轴上。因此,如果某人一生的 LDL 胆固醇浓度都很高,而且越来越高,并在 60 岁时开始服用降脂药物,那么发生心血管事件的风险不仅取决于现在降低的 LDL 胆固醇水平,而取决于一生中所有 LDL 胆固醇水平的总和。最初,接受治疗的人与未接受治疗的人在总体暴露方面差异很小。看看4 年后,在 LDL 胆固醇曲线下方用黄色标记的区域将成为开始降脂治疗的人与未开始降脂治疗的人之间的唯一差异。一生中 LDL 胆固醇的总体暴露差异很小。所以,可以在几年内检测到心血管事件风险的差异,这一事实充分说明了 LDL 胆固醇在 ASCVD 中的重要性。
对于包括 LDL 胆固醇在内的每种风险因素,最重要的暴露量是累积终生暴露量,可通过曲线下面积(此处浅绿色阴影)来衡量。重要的是要考虑到任何降脂疗法对累积暴露量的影响在短期内都很小。绿色:60 岁时开始接受降脂疗法的人。红色:未开始接受降脂疗法的人。
最后一点是,通过降低 LDL 胆固醇,只能解决这种多因素疾病中的众多风险因素之一。在短期内,治疗高血压或糖尿病或戒烟也能带来类似的、相当小的好处。我强烈地感觉到,如果解决每个风险因素,并将我暴露程度降至最低,那么短期内几个小影响的总和有望在较长时间内产生巨大的相对和绝对利益,而这可能正是大多数人感兴趣的。下图以示意图的形式说明了这一概念。请注意,这些图表并非基于实际数据;但是,短期影响在方向上与已发表的试验一致。
当解决多个风险因素时,ASCVD 风险的短期绝对降低可以累积起来,并在长期内导致绝对风险大幅降低。注意:图表的方向正确,但不是基于实际数据的。
综合起来,考虑到终生暴露很重要,而且有许多风险因素会导致 ASCVD,根本不能指望单单解决一个风险因素就能在短期内带来很大的绝对效益。但是,如果将几个 ASCVD 风险因素的几个看似很小的短期效益叠加起来,从长远来看,风险将大大降低。
第三个说法是,只有小而致密的 LDL 颗粒才会导致动脉粥样硬化,而大而有浮力或蓬松的 LDL 颗粒则无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记得在本文开头讨论脂蛋白基础知识时说过的吗?VLDL、IDL 和 LDL 在密度和大小方面都有很大差异。这意味着有些 LDL 颗粒比其他颗粒更小、更致密。我们称这些颗粒为小而致密的 LDL 颗粒,而那些颗粒另一端的颗粒则为大而有浮力的或“蓬松的”LDL 颗粒。一种普遍的说法是,只有当我们拥有许多这种小而致密的 LDL 颗粒时,ASCVD 的风险才会增加,而大而蓬松的 LDL 颗粒则无害。
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小而密的 LDL 颗粒是否真的比大而松散的 LDL 颗粒更容易导致动脉粥样硬化。是的,有相当多的证据表明,这些小而密的 LDL 颗粒具有某些特性,使其更容易导致动脉粥样硬化。例如,它们似乎富含除载脂蛋白 B 以外的某些蛋白质,这可能使其更容易导致动脉粥样硬化。它们更容易受到氧化损伤和糖化;糖化是指糖分子附着在颗粒内的蛋白质上。与较大的载脂蛋白 B 颗粒相比,它们可能更容易进入内皮下空间。而且它们在血液循环中停留的时间也比大而松散的 LDL 颗粒更长,因为它们对 LDL 受体的结合亲和力低于大而浮力强的 LDL 颗粒。还要记住,小而密的 LDL 更致密,因为比大而松散的 LDL 含有更多的蛋白质和更少的胆固醇。因为 LDL 颗粒中的主要蛋白质是载脂蛋白 B,这意味着,如果拥有更多小而密的 LDL 颗粒,那么在相同的 LDL 胆固醇水平下,血液中的载脂蛋白 B 浓度就会更高。
因此,体积小、密度高的 LDL 颗粒比体积大、松散的 LDL 颗粒多,可能与 ASCVD 风险增加有关。但这是否意味着体积大、松散的 LDL 颗粒无害呢?
首先,没有人只有小而密的 LDL 颗粒,也没有人只有大而浮力强的 LDL 颗粒。要理解这一点,首先要弄清楚如何确定拥有哪种 LDL 颗粒。有许多不同的方法可以确定这一点,实验室使用的一种方法是分别测量每种 LDL 类型的胆固醇含量。因此,不仅会将 VLDL 与 IDL、LDL 与 HDL 分开,还会在每个类别中再次分开。因此,对于 LDL,会分离出 12 种不同类型的 LDL,然后测量每种类型的胆固醇含量(见下图)。
来看看我自己的一项临床试验中的两名参与者。这两名参与者的总体 LDL 胆固醇水平完全相同,但如果分别测量每种不同类型的 LDL 中的胆固醇含量,会发现蓝线标记的人大部分胆固醇都存在于较大且蓬松的 LDL 颗粒中,或者属于中等类型,而小而密的 LDL 颗粒中的胆固醇含量非常少。另一方面,红线标记的人大部分胆固醇都存在于小而密的 LDL 颗粒中。如果只量化小而密的 LDL 颗粒中的胆固醇含量,蓝线的胆固醇含量为 60 mg/dL,而红线的胆固醇含量为 88 mg/dL。同样,尽管两人的 LDL 胆固醇浓度完全相同。在不了解这些人其他情况的情况下,会假设红线的小而密 LDL 含量更多,患 ASCVD 的风险更高。但要记住的一点是,即使在这些相对极端的情况下,两个人体内也都混合有小而密的 LDL 颗粒和大而蓬松的 LDL 颗粒。
图中显示了整个密度范围内 VLDL、IDL、LDL 和 HDL 颗粒中的胆固醇含量,这使我们能够识别出 LDL 胆固醇主要存在于小而致密的 LDL 颗粒中的个体,如红线所示。然而,蓝线所代表的人在其小而致密的 LDL 颗粒中携带的胆固醇很少。
通过将图中的红蓝线与绿线进行对比,可以得出另一个重要结论。绿线代表的人整体 LDL 颗粒中的胆固醇要少得多。换句话说, LDL 胆固醇水平较低,实际上低了 65%。小而密的 LDL 中的胆固醇含量为 26 毫克/分升,比红蓝线低得多。所以在这里了解到,如果 LDL 胆固醇水平高,即使其中大多数颗粒既不小而密,比如蓝线,与整体 LDL 胆固醇水平低的人相比,小而密 LDL 颗粒的绝对浓度仍然可能相对较高。所以,第二点是,决定小而密 LDL 颗粒数量的最大因素之一是总 LDL 胆固醇浓度。
第三,还要明确的是,认为大而蓬松的 LDL 颗粒无害的想法与文献不一致。人们普遍认为,所有载脂蛋白 B 颗粒在某种程度上都是导致动脉粥样硬化的;只是小而密的颗粒可能更容易致动脉粥样硬化。在预测谁会患上 ASCVD 的统计模型中,大多数研究中的总 LDL 胆固醇仍然与 ASCVD 风险密切相关,即使在模型中添加了小而密 LDL 的衡量标准。换句话说,考虑小而密 LDL 颗粒的数量,或小而密 LDL 颗粒中的胆固醇含量,可能会提高预测 ASCVD 事件的能力,但这只是对 LDL 胆固醇预测价值的补充,而不是替代。对于载脂蛋白 B 来说更是如此,因为总载脂蛋白 B 往往与小而密 LDL 颗粒的数量相关。
第四,转变为小而密 LDL 增多主要见于胰岛素抵抗和潜在的葡萄糖不耐受人群、内脏和肝脏脂肪过多、甘油三酯升高和 HDL 胆固醇降低、患有低度慢性炎症和高血压的人群。换句话说,拥有小而密的 LDL是在上一篇文占中谈到的胰岛素抵抗综合征的一部分。为了说明这一点,回到上图中的例子。红线小而密 LDL 较多的人确实患有脂肪肝,空腹甘油三酯为 247 mg/dL。蓝线的人没有脂肪肝,空腹甘油三酯为 87 mg/dL。这些差异并非巧合,因为较高的甘油三酯会增加小而密的 LDL 颗粒的形成。
那么这为什么重要呢?考虑一下,当评估某人心脏病发作或中风的总体风险时,会考虑 ASCVD 的所有主要独立风险因素:高血压、糖尿病、低 HDL 胆固醇,有时还有甘油三酯。一旦考虑了所有这些风险因素,知道 LDL 是小而密还是大而松散并不能提高预测 ASCVD 的能力,不足以证明评估 LDL 大小分布需要花费大量额外成本。这是因为许多这些额外的风险因素与拥有更多小而密的 LDL 密切相关。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在风险预测模型中考虑了胰岛素抵抗综合征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添加该综合征的另一个元素,即小而密的 LDL,几乎没有提供任何额外的信息。
小结,是否具有小而密的 LDL 颗粒很重要,但这并不意味着大而松散的 LDL 颗粒无关紧要,如果考虑所有关键风险因素来评估 ASCVD 风险,了解 LDL 颗粒的大小和密度对预测 ASCVD 事件风险的能力几乎没有帮助。
如果仍想了解 LDL 颗粒是否较小且致密,可以使用我在上一篇文章中讨论的胰岛素抵抗综合征海报。如果胰岛素抵抗和甘油三酯位于橙色或红色部分,可以假设您有一些或很多小而致密的 LDL 颗粒。也可以直接测量:只需谷歌搜索 NMR LipoProfile 即可找到美国市场上可买到的检测。正如这里所述,我认为这不是必要的,因为对整体 ASCVD 风险评估贡献不大。
再来谈谈另一个说法,那就是其他风险因素,如胰岛素抵抗或代谢健康,比 LDL 胆固醇更重要。因此,该说法是,如果代谢健康,可以安全地忽略 LDL 胆固醇。
我不同意可以安全地忽略 LDL 胆固醇,但我同意,综合起来,围绕胰岛素抵抗的风险因素可能更为重要。因为,正如上一篇文章中详细讨论的那样,胰岛素抵抗综合征与空腹甘油三酯升高和 HDL 胆固醇降低、高血压、低度慢性炎症和 2 型糖尿病密切相关。此外,胰岛素抵抗综合征也常常会轻微升高 LDL 胆固醇,导致向更小、更密集的 LDL 颗粒转变。所以,我同意胰岛素抵抗综合征可能是 ASCVD 几个主要风险因素中最严重的集合。用一个例子来说明这一点:
还记得上一篇文章中提到的乔普通先生吗?乔先生今年 65 岁,肥胖,患有 2 型糖尿病、高血压、甘油三酯和 LDL 胆固醇升高以及 HDL 胆固醇降低。这些常见风险因素都以某种方式与胰岛素抵抗或其主要原因有关,其中包括低度慢性炎症和内脏脂肪和异位脂肪过多。他未来 10 年心脏病发作的风险为 39.4%。
假设他担心心脏病风险和糖尿病,开始严格的生酮饮食。在接下来的一年里,他减掉了大部分多余体重,糖尿病也得到了缓解。他的血压也下降了,空腹甘油三酯和HDL恢复正常,但LDL增加更多。对于长期坚持生酮饮食的人来说,这种情况并不少见。然而,任何饮食的结果都有很大差异,所以有些人对生酮饮食的反应可能不太好,而且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出现LDL水平大幅上升的情况。然而,乔先生的这些变化并不罕见。
乔普通先生在采用生酮饮食大幅减肥之前和之后的对比照。
那么他患心脏病的风险又会如何呢:尽管 LDL 胆固醇水平上升,但心脏病发作风险却大幅下降,10 年后降至 14.5%。所以是的,这部分是正确的:需要综合考虑所有风险因素,即使 LDL 胆固醇水平上升,也完全有可能大幅降低风险。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应该忽视 LDL 胆固醇。即使代谢状况得到改善、糖尿病得到逆转、血压降低、HDL 胆固醇水平提高,LDL 胆固醇水平达到 240 mg/dL 也并不理想。假设他的 LDL 胆固醇水平在 70 mg/dL 左右,那么 10 年后他的风险将降至 8.7%。
另一个相关的说法是,LDL 胆固醇只是胰岛素抵抗人群中重要的 ASCVD 风险因素。在这种情况下,值得考虑进行专门研究,以评估 LDL 胆固醇与动脉粥样硬化之间的关系,特别是在总体风险因素非常低的代谢健康个体中。例如,在西班牙进行的PESA 研究表明,即使在没有任何代谢功能障碍证据的年轻无症状个体中,LDL 胆固醇与亚临床动脉粥样硬化之间也存在线性关系。同样,库珀中心纵向研究也发现,在 ASCVD 风险总体非常低的男性和女性群体中,LDL 胆固醇水平与 10 年 ASCVD 风险密切相关。
同时,应该注意的是,即使是这些低风险人群的研究也没有表征重要的代谢因素,例如胰岛素敏感性,通常只是关注糖尿病或高血压等临床因素。因此,LDL 胆固醇和 ASCVD 之间的关系是否会因完美的胰岛素敏感性而改变仍有些不清楚。然而,在缺乏完美数据的情况下,使用目前可用的次优数据作为最佳估计似乎是明智的,这将使我们得出结论,胰岛素敏感参与者的整体 ASCVD 风险会较低,因为通常不会接触一些常见的风险因素(糖尿病、高血压、甘油三酯升高、低 HDL 胆固醇、低度慢性炎症),但 LDL 胆固醇和 ASCVD 风险之间的关系不会在该人群中发生根本改变。
我希望这是有道理的:LDL 胆固醇或载脂蛋白 B 不应被视为万能药,但代谢健康也不应被视为万能药。如果我们重视健康,就应该同时考虑所有风险因素,而 LDL 胆固醇或更确切地说,载脂蛋白 B 显然是关键风险因素之一。
很多人都在进行低碳水饮食或生酮饮食,所以我想花点时间来解决这个问题。本质上,这种说法是,像之前的例子一样,像普通人乔先生这样进行生酮饮食的人,可以忽略他升高的 240 毫克/分升的LDL水平,因为他不会因此遭受任何负面影响。
首先我要明确说明,我不知道有任何证据,甚至没有任何潜在机制或假设表明,对于像乔先生这样的人来说,低碳水饮食会使 LDL和 ASCVD 之间的关系有所不同。正如我上面所解释的那样,由于体重正常化、糖尿病和高血压逆转、甘油三酯降低和 HDL升高,66 岁乔先生比65岁的乔先生 患 ASCVD 的风险将大大降低 。没有人应该否认这一点。但是,升高的 LDL仍应被视为风险因素,理想情况下应降低 LDL以进一步降低 ASCVD 风险。对黑客,用科学的话说:我没有看到任何证据或合理的机制表明低碳水饮食可以成为 LDL 和 ASCVD 风险之间关系的效应调节剂。
话虽如此,但有些采用生酮饮食的人表现出一种特殊的表型,值得进一步讨论。这种表型由 戴夫 Dave Feldman、尼克 Nick Norwitz 团队描述过,称为瘦体超敏者(LMHR) 表型。LMHR 是指身材瘦削的人,在混合饮食中 LDL 胆固醇水平正常,但在生酮饮食中 LDL 胆固醇浓度会超过 200 mg/dL,有趣的是, HDL 胆固醇浓度也非常高,为 80 mg/dL 以上,甘油三酯水平低,为 70 mg/dL 以下。
考虑到这些标准,乔先生不符合 LMHR 标准,因为甘油三酯太高,而 HDL 胆固醇太低。但是,如果 乔先生在生酮饮食中减重一点,使 BMI 达到 22,甘油三酯会下降到 50 mg/dL,而 HDL 胆固醇会上升到 90 mg/dL,他就会成为典型的瘦体超敏者。只需将这些略微改变的数字输入心脏病风险计算器,就可以立即看到这些变化会进一步降低他的心脏病风险,在 10 年内降低 12%。所以,具有 LMHR 表型的人的更有利的血脂状况会对整体 ASCVD 风险产生有益的影响。
然而,戴夫和尼克提出了一个假设,即瘦体超敏者中 LDL 胆固醇浓度大幅升高所导致的 ASCVD 风险可能比传统风险评估模型所显示的还要低。换句话说,他们认为,对于具有这种特定表型的人来说,升高的 LDL 胆固醇水平可能不太容易导致动脉粥样硬化。
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想?毕竟,这是我能想到的第一个如此大幅升高的 LDL 胆固醇水平不会与 ASCVD 风险同样增加的情况。戴夫和尼克已经指出,我认为是正确的,这些 LMHR 中的脂质和脂蛋白代谢非常独特,并且没有关于 LDL 胆固醇与 ASCVD 风险之间关系的数据,这些数据是在与这种表型有一点点相似的人群中产生的。这是因为他们的 LDL 胆固醇升高不是因为脂蛋白处理存在基因缺陷,就像 LDL 基因升高的人一样,而是因为脂蛋白在体内运送更多的脂肪,因为脂肪是生酮饮食的主要燃料来源。所以他们认为这主要是对生酮饮食后身体燃料使用变化的一种代谢适应。这种适应的明显迹象是高 LDL 胆固醇水平与异常高的 HDL 胆固醇水平和低甘油三酯的这种非常不寻常的组合。我个人认为这是一个公平的评估,因为除了采用生酮饮食的精瘦、代谢健康的人之外,确实从未见过这种组合,而且通常不会在胆固醇水平遗传升高的人身上看到。当然,LDL 胆固醇升高的原因是否与相关的 ASCVD 风险有关是一个完全不同的问题。
我还要补充一点,要成为瘦体超敏者 LMHR,饮食和生活习惯可能必须与一般人群截然不同:我还没有看到太多这方面的数据,但我猜想 LMHR 会大量锻炼,很少吃垃圾食品或含糖或酒精的饮料。否则,就无法通过生酮饮食成为瘦体超敏者,因为实际上并不瘦,也不采用生酮饮食。所以,出于这些原因,我确实同意戴夫和尼克已经确定了具有非常独特表型的人。我认为他们的假设很有趣,即生酮饮食中 LMHR 的 LDL 胆固醇水平升高可能不会导致动脉粥样硬化发展,或者至少不会像想象的那样严重,这当然值得研究。
值得赞扬的是,戴夫和尼克发起了一项小型众筹试点研究,研究对象是 100 名瘦体超敏者,平均已经进行生酮饮食 4.7 年。研究的总体目标是评估他们是否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形成动脉粥样硬化斑块。这将通过重复 CT 血管造影来评估,以量化冠状动脉钙沉积和冠状动脉斑块的数量。该研究的主要纵向结果仍未公布(见下图)。
设计一项纵向(待定)和横断面研究,探讨生酮饮食中瘦体超敏者(LMHR)中 LDL 胆固醇大幅升高对动脉粥样硬化的影响。
但是,该团队已完成基线数据收集,包括冠状动脉钙化和冠状动脉斑块的测量。然后,他们将这些 LMHR 中的 80 个与另一项现有队列研究(迈阿密心脏研究)的参与者进行匹配。这里的目标是根据主要 ASCVD 风险因素(血清脂质谱除外)匹配参与者。正如在下表中看到的,这些组在年龄、性别、种族以及所有主要 ASCVD 风险因素(BMI、总胆固醇、LDL 胆固醇和 HDL 胆固醇以及甘油三酯除外)方面都匹配良好。但是,所有这些都是 LMHR 表型的一部分,因此这种差异是设计使然。就主要 ASCVD 风险因素而言,根据设计,主要差异在于 LDL 胆固醇和 HDL 胆固醇水平,生酮饮食的 LMHR 平均 LDL 胆固醇为 272 mg/dL,而匹配的对照组为 123 mg/dL。这当然是一个相当大的差异,根据我们所知,由于LDL大幅升高,生酮饮食者的动脉粥样硬化进展应该更快。事实上,由于这些饮食者已经平均暴露于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水平 4.7 年,他们可能已经比对照组有更多的冠状动脉斑块。
对接受生酮饮食的 LMHR 表型的参与者与 80 名 LDL 胆固醇水平低得多但其他主要 ASCVD 风险因素相匹配的非 LMHR 参与者进行了比较。
评估是否确实如此是在基线进行横断面分析的目的。首席研究员 Matthew Budoff 博士在上周(2023 年 12 月 8 日)的一次会议上介绍了结果。值得注意的是,经过 4.7 年的生酮饮食后,CT 血管造影数据显示这两组在冠状动脉钙化评分或冠状动脉斑块评分方面没有任何差异。尽管平均 4.7 年内 LDL 胆固醇水平显著升高,但超过 50% 的生酮组的总斑块评分仍为零。现在,这是一个有趣的发现,似乎支持戴夫和尼克的假设,即生酮饮食的 LMHR 中这些单独的 LDL 升高不太会致动脉粥样硬化。但是,我确实认为需要进行细致的讨论才能从这些结果中得出正确的结论。 (顺便说一句,如果想听这些研究人员讨论他们的横断面研究结果,这里有他们最近接受的采访的链接)。
首先,我在网上看到很多脂质学家或心脏病学家的评论,他们说 4.7 年的平均 LDL 胆固醇水平(分别为 272 和 123 mg/dL)不可能导致冠状动脉钙化或斑块的差异。他们中的许多人认为这些数据完全没有意义。
那么解答一下这个断言。我会说,是的,当然,如果这是生命中的前 4.7 年,那么这太短了。动脉粥样硬化斑块可以在不到 5 年的时间内形成,但这需要更高的 LDL 胆固醇水平。然而,这并不是这些参与者生命中的前 4.7 年。相反,在 LMHR 组和匹配的对照组中,在这次基线评估之前的 4.7 年,两组的平均年龄约为 50 岁,我们可以假设他们在此之前对 LDL 胆固醇的暴露程度相似。可能如下图所示,平均而言。请记住,重要的是一生中对 LDL 胆固醇的累积暴露,到他们 50 岁时,两组的参与者已经积累了大量的 LDL 胆固醇暴露。可能大约是 5,000 mg/dL 年,这被认为是 ASCVD 风险开始显现的阈值。
我是怎么得出每年 5,000 mg/dL 的?这看起来好像他们生命前 50 年的平均 LDL 胆固醇浓度约为 100 mg/dL , 乘以 50年,得出 50 岁时每组参与者的平均累积终生暴露量:每年 5,000 mg/dL。希望这说得通?
与迈阿密心脏研究 (红线) 中的对照组相比,采用生酮饮食 4.7 年显著提高了具有 LMHR 表型的人 (绿线) 的 LDL 胆固醇的终生累积暴露量。 (图表显示的是估计暴露量,并非基于实际数据)。
因此,当 LMHR 开始生酮饮食时,这已经是估计的 LDL 终生暴露量。然后他们开始生酮饮食,他们的 LDL 飙升至约 270 mg/dL。至少,这是最佳估计。所以现在,在 55 岁,也就是进行这项基线评估的时候,在 LDL 总体累积终生暴露量方面确实存在相当大的差异(上图中用黄色阴影表示)。所以我不同意不可能看到差异。在我看来,总的终生累积 LDL 胆固醇暴露量肯定已经将一些 LMHR 提升到我们看到动脉粥样硬化大量快速发展的区域,而且比匹配的对照组更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同时,我确实认为必须承认生酮饮食的时间可能太短。还需要明确的是,这是一项小型试点研究的横断面基线分析。这些数据很有趣,很有希望,但只是漫长过程的第一步,希望这段过程包括对这些参与者进行至少 5 年、最好 10 年的长期随访,理想情况下,还有第二次更大规模的研究,然后才能有充分的理由和信心地得出结论,LMHR 中升高的 LDL 胆固醇浓度确实不太容易致动脉粥样硬化。时间在这里是一个重要因素,我最好的估计仍然是 LMHR 形成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的速度将高于匹配的对照组。如果我错了,我会很高兴,但这是我目前最好的估计。
因此,还需要明确,这些数据丝毫不影响对 LDL 胆固醇在 ASCVD 风险中的作用的总体理解,正如我在网上看到一些人所建议的那样。现在拥有大量来自动物、观察和遗传研究的证据,甚至来自超过 200 万参与者的随机对照高质量试验的数据,而一项 160 名参与者的试点研究的横断面基线数据肯定无法改变我们对 LDL 胆固醇与 ASCVD 之间关系的总体理解。因此,断言这些数据对脂质心脏假说提出了质疑是愚蠢至极的。
这项调查的价值在于,脂质和脂蛋白表型在 LMHR 中确实非常不寻常,而且 LMHR 几乎肯定也拥有异常健康的生活方式。这提供了从根本上了解脂质代谢及其与 ASCVD 的关系或 ASCVD 总体情况的可能性。例如,如果我们发现这些大幅升高的 LDL 胆固醇浓度即使在较长时间内也不会导致 ASCVD 的预期进展,或者进展速度比预期慢得多,情况就会如此。也许生酮饮食的 LMHR 中 LDL 颗粒的组成或代谢有些特别,或者导致某些具有 LMHR 表型的其他饮食或生活方式因素在某种程度上非常具有保护作用。我确实认为我们应该对这些可能性持开放和好奇的态度。
因此,总的来说,我对这项研究感到很兴奋,希望研究人员能够纵向跟踪这些 LMHR,理想情况下至少再跟踪 5 年,最好是 10 年。理想情况下,开始另一个样本量更大的队列。与此同时,我重申,我认为谨慎的做法是假设 LDL 胆固醇和 ASCVD 风险之间的关系在这个人群中成立,直到拥有更可靠的数据。尽管这些呈现的基线数据很有希望,但太有限了,不能被视为确凿的证据。换句话说,这些基线数据并没有改变我对 LDL 胆固醇在 ASCVD 中的作用的看法,无论是一般意义上还是在生酮饮食的 LMHR 中。尽管我对这个假设很感兴趣,但我当然不会拿我的生命打赌这在现在是正确的。如果我在生酮饮食过程中出现 LDL 胆固醇大幅升高的情况,我会调整饮食以降低 LDL 胆固醇水平,或寻求降脂疗法。
最后,让我再次声明,关于 LMHR 的假设不应推广到其他生酮或低碳水饮食的人。如果遵循低碳水或生酮饮食,并且 LDL 胆固醇升高,但不是很瘦,或者 HDL 也低,或甘油三酯高,或其他风险因素,如吸烟或肾脏疾病,我认为在这里讨论的都不适用。除了这种非常具体的 LMHR 表型之外,我不知道低碳水或生酮饮食可以通过什么机制改变 LDL 胆固醇对 ASCVD 风险的影响。即使对于 LMHR,请记住,目前正在研究一种处于临床测试早期阶段的假设。
现在来解决最后一个说法,那就是胆固醇不会有害,因为是人体产生的天然物质,并且是许多重要功能所必需的。
如果看过我的其他文章,也许能够回答这个问题。难道就没有天然的、人体可以制造的、在人体中发挥重要作用的物质,如果在我们血液中的浓度过高,仍然会增加患慢性病的风险吗?
是的,当然有无数种这样的物质。葡萄糖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与胆固醇相似:葡萄糖当然是一种天然物质。如果葡萄糖下降太多,人就会死亡,因此,葡萄糖对人的生存至关重要,因此,可以放心地认为具有重要的功能。如果摄入的葡萄糖不足,身体就会内源性地产生。但如果血液中葡萄糖过多,比如糖尿病,患慢性病的风险就会增加。或者是胰岛素,是天然的,身体可以制造,但太少或太多都会让人死亡。需要血液中适量的葡萄糖和胰岛素来保持长期健康。太少或太多都会有问题。为什么对葡萄糖、胰岛素和无数其他物质都接受这一点,但对于胆固醇,却一直认为对细胞膜很重要,是激素或胆汁酸合成的重要底物,所以血液中胆固醇过多不会有害?这很令人困惑,希望你能看出这是一个愚蠢的论点。
不过,还是要讨论一下低 LDL水平是否与负面健康后果有关。现有数据确实表明,虽然某些降脂药物可能会产生不良影响,但这些影响本身与 LDL 胆固醇水平过低无关,事实上,在极端降脂情况下将 LDL 降低至 11-45 mg/dL 并未发现与负面健康后果有关。这与由于遗传原因 LDL 胆固醇水平同样非常低的个体的情况一致,似乎也没有遭受任何负面健康后果。
总之:现有证据清楚、一致且强烈地支持了载脂蛋白 B 在 ASCVD 发展中起因果作用的观点。明确地说,证据是压倒性的,我发现一些网红名人只是用通常相当肤浅或考虑不周的论点将极其有力和一致的数据抛在一边,这是非常令人担忧、不幸的,而且可能非常有害。
因此,我强烈建议定期测量空腹血浆载脂蛋白 B 浓度,使用载脂蛋白 B 指导营养或药物治疗。非HDL(通过从总胆固醇中减去HDL来评估)或LDL是很好的替代测量方法。对于载脂蛋白 B 和LDL,在初级预防中,低于 80 mg/dL 的水平是最佳的。对于非HDL,我的目标是 100 mg/dL 以下的浓度。免责声明:这些不是官方指南,而是我对 ASCVD 一级预防这些浓度的看法的综合。请注意,二级预防(即心脏病发作或中风的患者)的目标通常较低。
我还建议一生中至少测量一次 Lp(a),以改善 ASCVD 风险预测并指导治疗。如果 Lp(a) 升高至 30 mg/dL 以上,尤其是 50 mg/dL 以上,则应更严格地控制其他 ASCVD 风险因素。
在其他与脂质相关的风险因素中,定期评估 HDL和甘油三酯也是有益的,这些既是 ASCVD 风险因素,也是监测胰岛素抵抗综合征出现的便捷措施,如上一篇文章所述,我已将其链接在下面。对于 HDL,男性的最佳浓度为 60 mg/dL 以上,女性的最佳浓度为 70 mg/dL 以上。
血脂目标浓度以最大限度地降低 ASCVD 的风险(一级预防)。
在讨论完脂质相关风险因素后,我想再次强调,ASCVD 是一种多因素疾病,在风险评估和指导治疗时使用所有已知的独立风险因素至关重要。这些因素包括年龄、性别、种族、糖尿病、高血压、吸烟、慢性炎症、慢性肾病、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脂蛋白 (a) 和载脂蛋白 B 或非HDL或LDL。
在评估 ASCVD 风险时,请特别认真考虑,对于每个风险因素而言,最重要的是暴露量乘以暴露时间。这一系列研究强烈表明,早期干预和(甚至更好的)预防是最大限度减少所有这些风险因素的终生暴露的关键。
最后,我要强调的是,本文不是药物的宣传。事实上,本网站的主要目标之一是帮助人们在不需要药物的情况下过上长寿健康的生活。我写本文的目的只是提供关于如何使用血脂来评估 ASCVD 风险的公正指导。药物是否有助于降低升高的风险当然需要由经验丰富的医生根据患者逐一进行评估,最好是在考虑了其他降低风险的方法并仔细讨论了药物的副作用之后。因此,很明显,药物可能是一种有用的选择,但在我看来,最好是在生命早期养成良好的饮食、运动和生活习惯,以尽可能长时间地将可以影响的所有风险因素保持在最佳或接近最佳的范围内。这将最大限度地降低 ASCVD 的风险,而无需任何药物。如果这些风险因素中的任何一个已经升高,我认为我们仍然应该优先解决根本原因,这通常包括不良饮食、长期暴饮暴食、久坐的生活方式、睡眠不足和长期压力。除此之外是否需要药物治疗需要由你和你的医生决定。
这是一篇很长的文章,感谢您的耐心阅读。我非常希望本文能解答您的所有问题,消除您可能存在的任何困惑。如果您还有任何问题,请随时留言。我也希望本文不是太技术性。请随时给我一些反馈。
https://nourishedbyscience.com/blood-lipids-and-cvd-risk/
Edit:2024.10.12
这些结果表明,无论患者是否具有其他风险因素,高 Lp(a) 都是 CVD 的主要风险因素,因此,应始终积极治疗高 Lp(a) 患者。但正如我们之前提到的,我们缺乏降低 Lp(a) 水平的药物或行为选择。(一些医生使用 PCSK9 抑制剂来降低 Lp(a) 约 25%,但结果变化很大,并且这种水平的 Lp(a) 降低可能不足以显着降低 CVD 风险。)因此,尽管这项研究证实了 Lp(a) 升高与心血管事件风险之间的密切关联,但这些知识有任何实际用途吗?如果您无法采取任何措施降低 Lp(a),那么发现自己患有高 Lp(a) 是否值得?
绝对如此。虽然我们可能无法降低 Lp(a) 本身,但我们可以通过治疗其他CVD 风险因素来降低总体 CVD风险。因此,发现特定患者 Lp(a) 水平高可以作为高血压、糖尿病,尤其是 apoB 水平升高(或不太准确地说是 LDL-C)的征兆,应比其他情况下更积极地管理,以抵消Lp(a) 带来的风险。
Shiyovich 等人的研究强调,高 Lp(a) 是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血管疾病的主要遗传风险因素,即使在没有其他危险信号的人中也是如此,但许多 Lp(a) 水平高的人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因为这一指标经常被忽视和测试不足。幸运的是,人们越来越意识到 Lp(a) 对 CVD 风险的重要性;越来越多的医疗机构对这一变量进行测试,一些公司甚至开始向消费者销售直接面向消费者的家用 Lp(a) 检测试剂盒。但最终,仅仅知道自己的 Lp(a) 水平高只是第一步。为了降低 CVD 事件的风险,必须利用这些信息来激励人们采取更积极的方法应对其他可改变的风险因素。
1. Shiyovich A、Berman AN、Besser SA 等。脂蛋白 (a) 和标准可改变心血管风险因素与心肌梗死发生率的关系:麻省总医院 Brigham Lp(a) 登记处。J Am Heart Assoc。2024;13(10):e034493。doi:10.1161/JAHA.123.034493
https://peterattiamd.com/high-lpa-risk-factors/
Edit:2024.09.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