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6586582eb15235b8ae43bc091ea0c作者：MEREDITH ARTHUR，MS、RD、LD

2023 年 8 月 21 日

人体内有许多备用通路。当一条路径被破坏时，另一条路径可以填补空缺。如果第二条路径被破坏，那就是疾病发生的时候。草酸盐是患有潜在线粒体疾病的个体的潜在第二途径破坏者。作为一名营养师，我发现我的许多客户，尤其是那些患有自闭症谱系障碍 (ASD) 或其他神经发育综合征的客户，正在与草酸盐作斗争，草酸盐会损害他们代谢维生素 A 的能力。我的客户有维生素 A 缺乏的症状，存在视黄酸缺乏，但由于NADH/NAD回收不良，实际上存在视黄醇和视黄醛毒性；在人们了解草酸盐、NAD 和维生素 A 代谢之间的联系之前，这确实是一个难题。

简而言之，烟酰胺腺嘌呤二核苷酸 (NAD) 源自膳食烟酸或维生素 B3，是参与线粒体能量产生的多种酶促反应的必要辅助因子，分别在氧化形式 NAD 和还原形式 NADH 之间不断地来回循环。视黄醇转化为视黄醛，然后转化为视黄酸（维生素 A 的生物活性形式）需要氧化形式的NAD+ 。如果 NADH/NAD 循环不良，视黄醇和视黄醛不会转化为视黄酸，从而在细胞中积聚，同时表现出缺乏和毒性的迹象。我认为，这种令人困惑的反应背后的罪魁祸首是，草酸盐通过与乳酸脱氢酶 (LDH) 相互作用，而对 NADH/NAD 通路造成损害。该途径中的化学反应有点复杂，所以请耐心等待。为了帮助化学反应，我画了一个图（图 1）来说明相关路径。

图 1. 草酸维生素 A 连接

我认为，上述功能障碍的根源在于饮食中草酸盐的增加和草酸盐的消除不良。草酸盐是植物中的一种成分，人体不可能完全分解。大量时是一种毒药。我们以不同的速度吸收它，但一些人通过维生素 C 和甘氨酸在体内制造。过量的维生素 C 在没有酶的情况下通过直接降解变成草酸盐。通常这种情况发生在维生素 C 摄入量超过 2000 毫克时，但较低剂量也可能发生。我从不推荐维生素 C 进行“肠道耐受”，因为这可能代表肠道细胞因草酸盐中毒而死亡。在维生素B6和硫胺素缺乏的情况下，甘氨酸会代谢为草酸盐，但当维生素 B6 和硫胺素充足时，甘氨酸不会变成草酸盐。

当草酸含量高时，会损害一种酶LDH（图1）。人体必须制造一些乳酸来维持能量代谢，但当线粒体呼吸链受损时，我相信这种反应成为NADH到NAD循环的更关键点。在研究这种可能性时，人类分子遗传学博士 Jenny Jones 分享了一篇文章，证实了我的怀疑，即 LDH 反应是 NADH 到 NAD 回收的关键点。细胞中NAD 与 NADH 的平衡对于维持正常的细胞健康至关重要。

当身体产生乳酸时，也会产生 NAD+。这就是推动维生素 A（视黄醇和视黄醛）代谢向前发展的原因。通过研究文献以及许多患有维生素 A 过多症的客户发现，草酸盐并不直接抑制乙醇脱氢酶、视黄醇脱氢酶或乙醛脱氢酶，这正是我最初的想法，而是草酸盐会损害乳酸 脱氢酶 (LDH)，从而降低 NAD+ 水平。我假设草酸盐通过损害 LDH 来夺走推动这些反应进行所需的“能量”。

LDH 实际上是参与草酸盐形成的最后一种酶。草酸盐能够对LDH产生反馈抑制的好处是预防草酸盐中毒的安全机制。然而，当饮食中草酸盐含量过高时，会适得其反，对维生素 A 代谢和能量代谢造成严重破坏。这意味着高草酸盐通过 NAD 依赖性途径损害 L​​DH 活性，导致视黄醇和视黄醛形式的维生素 A 过多，并可能导致视黄酸缺乏。

我在引言中提到，草酸盐被认为是ASD 的致病物质。我认为这既与损害整体能量代谢的 NAD/NADH 比率降低有关，也与视黄醛的积累有关。高含量的视黄醛可以与乙醇胺形成复合物，在皮肤和眼睛中形成称为 A2E 的物质。A2E 是一种脂褐质（细胞内分解代谢失败的色素副产品），已在肝脏、肾脏、心肌、视网膜、肾上腺、神经细胞和神经节细胞中发现。 A2E 主要在眼睛中作为晚期衰老的症状进行研究。响应蓝光，A2E 会增加活性氧化剂中间体，但即使在没有光的情况下，A2E 也已被证明可以通过充当洗涤剂以及抑制关键细胞功能来破坏膜完整性。A2E 只是维生素 A 代谢不良导致线粒体功能改变的一种可能方式。

类维生素A和各种维生素A过量时会产生线粒体毒物。由于心磷脂（线粒体膜的稳定剂）的改变和细胞色素 C 氧化酶的置换，它们会导致以下问题。细胞色素 C 氧化酶，也称为复合体 IV，是 ATP 释放之前线粒体电子传递链的最后一个酶。细胞色素 C 氧化酶/复合物 IV 的损伤会导致各种问题。这种线粒体膜攻击的净效应是：

1. 增加自由基 O2 的产生
2. 一氧化氮 (NO) 增加，进一步损害细胞色素 C 氧化酶
3. ATP 合成减少
4. 减少 NADH 至 NAD 的回收

我认为，异常的维生素 A 代谢对这些关键细胞功能的抑制，导致在没有肾结石形成的情况下根本无法耐受膳食草酸盐，然后肾结石会反馈，并导致处理维生素 A 和膳食草酸盐的更多问题。

由于所有这些都非常技术性，让我给您提供一些从我的家人和客户群观察到的这些模式的现实生活示例。

我对这种模式的第一个线索来自于依赖管饲的客户，其中的食物混合物含有高多不饱和脂肪和高草酸盐食物，如胡萝卜、红薯或某种杏仁粉。当混合物含有高浓度的 β-胡萝卜素（胡萝卜、红薯）并与多不饱和脂肪酸结合时，β-胡萝卜素单加氧酶 (BCOM) 的表达上调，导致 β-胡萝卜素向视黄醛的转化增加，以及促进肠道吸收维生素 A 的细胞视黄醇结合蛋白 2 (RBP2)的增加。

此外，这些食物通常草酸盐含量也很高。高草酸盐管饲与 BCOM 和 RBP2 上调相结合，会导致视黄醇和视黄醛维生素 A 过多，并伴有视黄酸缺乏。

这种模式不仅限于我的管饲客户。我的女儿和其他四位客户似乎也因饮食而出现了这种高草酸和维生素 A 过多的情况。事实上，遗憾的是，在我理解这种模式之前，我向一位客户提出的建议把他推入了维生素 A 过多症，导致肝功能衰竭和认知能力下降。

对于这位客户，我为他制定了均衡餐盘法进行膳食计划，以帮助他降低胆固醇、甘油三酯和胰岛素抵抗。我鼓励他的家人在午餐和晚餐时用蔬菜覆盖餐盘的一半，以让他填饱肚子，并提供更多纤维。他很喜欢吃胡萝卜，所以他的午餐总是有很大一部分的胡萝卜。胡萝卜富含 β-胡萝卜素，但也含有草酸盐。正如我之前所描述的，β-胡萝卜素是维生素 A 的前体，但必须在被制成视黄酸（维生素 A 的活性形式）之前进行代谢，它以视黄醛水平进入代谢，存在单不饱和、多不饱和脂肪更容易转化为视黄醛。当与草酸盐诱导的 NAD/NADH 通路下调相结合时，这就是灾难的根源。

通过这种饮食，本来就神经受损的客户迅速发展为痴呆症，现在无法再进行日常生活活动，例如使用洗衣机和更换床单。此外，他现在还出现肝酶升高、代谢性酸中毒和胰岛素抵抗。我让他用唯一可用的方法——血清视黄醇水平来检查他是否患有维生素 A 过多症。事实上，他的维生素 A 水平有所升高。他在 NAD 受损的情况下摄入胡萝卜，导致他的认知能力下降，并因维生素 A 积累而导致肝功能衰竭。可悲的是，均衡餐盘法是高胆固醇、高甘油三酯和胰岛素抵抗患者的标准饮食，草酸盐和维生素 A 含量极高，会产生有害健康的负面反应循环。

当分析他的反应时，可以发现他的肝毒性可以通过代谢不良的维生素 A 积累并造成线粒体损伤来解释。这导致活性氧增加，从而抑制α酮戊二酸脱氢酶。他被迫在肝脏和大脑中进行 GABA 分流，导致 AST 和 ALT 酶升高，随着谷氨酸水平升高而出现行为失调。然而，由于我认为是功能性 B6 缺乏症，他无法将谷氨酸转化为 GABA，导致大脑中谷氨酸含量高和 GABA 含量低导致情绪失调，以及肝毒性。  GABA 是肝脏的抗氧化剂和大脑的抑制性神经递质。

至于他日益恶化的认知功能障碍，医生告诉他的父母，他患有早期阿茨海默症。目前针对该特定客户的计划是通过以下方式减缓退化过程、改善认知和逆转肝病：

• 增加膳食胆碱以恢复因维生素 A 过多症而受损的细胞膜
• 改善维生素 B6 状态
• 减少饮食中的类胡萝卜素，确保维生素 A 的摄入量不高于 RDA（包括任何类胡萝卜素）。
• 每天避免膳食草酸盐摄入超过 50 毫克。这需要在几周内缓慢降低，以防止视黄酸激增和视黄酸中毒症状，如皮疹、脱发、疲劳、恶心和头痛。

还将针对他的案件采取其他措施。

在过去的 11 年里，我的女儿佐伊 (Zoey)在一天当中、甚至有时一整天中会出现这样的时刻，她走路就像喝醉了一样。她还患有医生诊断为“周期性呕吐综合症”的症状。回想起来，她摄入的草酸盐越多，我就越会出现共济失调，她的胃肠道症状也会越严重（反流、便秘、恶心、呕吐）。在过去的两年里，她的情绪波动和行为也非常极端，以至于她的神经科医生建议她服用“情绪稳定剂”。这些只是醛类代谢能力潜在受损的症状，而 A2E 乙醇胺盗窃改变了她的自主神经系统功能。这些也与我的客户（具有各种来源的认知障碍的成年人）所具有的症状完全相同。

从那时起，我了解到了这种明显昏醉的机制：醛代谢受损。这可能是由于与酒精和醛代谢相关的基因多态性或由于细胞中 NAD:NADH 比率降低而导致的遗传性。醇脱氢酶和乙醛脱氢酶都需要 NAD 才能正常工作。如果有人摄入高草酸盐饮食，可能会损害 LDH 并导致 NAD 水平较低。这会减慢乙醛代谢，并导致乙醛毒性。醛毒性可导致含硫抗氧化剂（包括谷胱甘肽）的局部细胞缺乏，以及硫胺素、吡哆醇、叶酸、锌和镁的局部缺乏，这进一步损害代谢，导致氧化应激和膜脂质氧化。醛还能够与 DNA 形成加合物，并造成 DNA 损伤。

这意味着草酸盐间接损害了代谢酒精和醛的能力。实际上，在代谢过程中确实会持续产生这些副产物，因此 NAD 的任何破坏都会损害这些代谢副产物的清除。我可怜的女儿已经用她自己的代谢物喝醉了！我没有给她喝酒！现在我不再意外地用草酸盐毒害她，她也不再那么频繁地撞墙或摔倒。不醉的感觉一定很好。她也不再感到恶心或呕吐，也没有明显的反流。

我之前提到过，患有自闭症谱系障碍的人可能会改变维生素 A 代谢，导致由于草酸盐摄入量较高而导致视黄醛含量较高。我目前正在寻找一个愿意探索这种机制的研究实验室，以及这是否是普遍存在的问题，或是与基因改变相关的特定问题。患有潜在神经发育障碍的个体可能更容易受到维生素 A 代谢变化的影响，从而导致神经功能衰退恶化。我认为应该密切监测患有遗传综合征的人是否存在维生素 A 代谢受损的情况。

然而，由于代谢不良而导致视黄醛水平升高的影响可能是广泛的。阿茨海默症至少部分是由于视黄酸合成中关键酶ALDH1A1的失调导致维生素 A 代谢改变。事实上，类维生素A信号传导的改变与阿茨海默症有关。正常的大脑功能非常需要视黄酸。愤怒和情绪失调可能是阿茨海默症患者的一个严重问题。中脑依靠 ALDH1A1 将谷氨酸转化为 GABA，如果与视黄醛代谢相关，可能会导致冲动行为。在帕金森病中，ALDH1A1 对多巴胺能神经元至关重要，这种酶的功能障碍可能导致精细运动控制丧失和工作记忆受损。评估高视黄醛是否会导致帕金森病的改变会很有趣。此外，还有间接证据表明，精神分裂症、双相情感障碍和重度抑郁症等精神疾病是维生素 A 代谢受损的症状。总体而言，需要更多的研究来评估维生素 A 代谢受损和视黄醛水平升高是否会导致神经相关疾病。

目前，我正在与客户合作，从各个方面改进 NAD 的生产和回收，以帮助改善他们的维生素 A 代谢。通常，这意味着鼓励他们与医生讨论药物的变化。一些药物可以改变维生素 A 的代谢能力。其中包括分子量小于 4000的 PEG 泻药（3.7%在体内代谢为草酸盐）、 H2 受体拮抗剂（以 NAD 依赖性方式抑制维生素 A 代谢）、二甲双胍（损害呼吸复合体（NAD 的再循环）和高剂量褪黑激素（导致细胞进入高 NADH 状态）。

当然，饮食中草酸盐的减少在恢复维生素 A 代谢的治疗努力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对于这些患有维生素 A 过多引起的线粒体损伤的个体来说，减少膳食草酸盐已成为解决因细胞 NAD 水平低而无法代谢维生素 A 的关键工具。

人体内有许多备用通路。当一条路径被破坏时，另一条路径可以填补空缺。我希望一旦线粒体损伤得到修复，我的客户将再次能够吃到胡萝卜蛋糕！

https://www.hormonesmatter.com/oxalate-a-potential-contributor-to-hypervitaminosi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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