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芬·巴雷特 (Stephen Barrett)，医学博士 2014 年 9 月 14 日

莱纳斯·鲍林博士 （1901-1994），是唯一一位两次获得诺贝尔奖且无共同获奖的人。他于 1954 年获得化学奖，于 1962 年获得和平奖。他对化学理论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然而，他对健康市场的影响却一点也不值得称赞。

人们普遍错误地认为高剂量的维生素 C 可以有效预防感冒和其他疾病，鲍林对此负有主要责任。1968年，他假设人们对维生素和其他营养素的需求存在明显差异，为了保持身体健康，许多人需要的营养素量远高于推荐膳食摄入量（RDA）。他推测，大剂量的某些维生素和矿物质很可能是某些精神疾病的治疗选择。他将这种方法称为“正分子”，意思是“正确的分子”。此后，他稳步扩大了他认为可能受到“正分子”疗法影响的疾病清单，以及适合这种用途的营养素数量。负责任的医学或营养科学家都没有同意这些观点。

1970 年，鲍林在《维生素 C 与普通感冒》一书中宣布，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每天服用 1,000 毫克维生素 C 可以将感冒的发病率降低 45%，有些人需要的量要大得多 [1]。（维生素 C 的 RDA 为 60 毫克。）该书 1976 年修订版重新命名为《维生素 C、普通感冒和流感》，建议剂量更高 [2]。第三本书《维生素 C 和癌症》（Vitamin C and Cancer，1979）声称高剂量的维生素 C 可能有效对抗癌症。另一本书《如何感觉更好、活得更长》(1986) 指出，大剂量的维生素“可以改善整体健康状况”。。。增加生活乐趣，有助于控制心脏病、癌症和其他疾病，延缓衰老过程。” [3] 据报道，鲍林本人每天至少服用 12000 毫克，如果出现感冒症状，则将剂量增加到 40000 毫克 [4]。1993年，鲍林在接受前列腺癌放射治疗后表示，维生素C使癌症发病延迟了二十年。这不是一个可检验的说法。1994年8月，他因病去世。

当一遍又一遍地进行相同的实并得到相同的结果时，科学事实就成立。为了测试维生素 C 对感冒的效果，有必要将服用维生素的组与服用安慰剂（看起来像真药丸的假药丸）的类似组进行比较。由于普通感冒是一种变化很大的疾病，因此必须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对数百人进行适当的测试。至少 16 项精心设计的双盲研究表明，补充维生素 C 并不能预防感冒，最多只能稍微减轻感冒症状[5]。抗组胺样作用可能会导致症状轻微减轻，但这是否具有实际价值尚存在争议。鲍林的观点基于其他科学家考虑的相同研究，但他的分析是有缺陷的。

最大规模的临床试验由多伦多大学流行病学教授 Terence Anderson 博士指导，涉及数千名志愿者 [6-9]。总而言之，其研究表明，额外补充维生素 C 可能会稍微减轻感冒的严重程度，但没有必要服用鲍林建议的高剂量来达到这一结果。全年服用维生素 C 补剂来预防感冒也没有任何好处。

1975 年，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的科学家报告了另一项重要研究，将维生素 C 药片与安慰剂在感冒前和期间进行了比较。尽管该实验应该是双盲的，但一半的受试者能够猜测服用的是哪种药丸。当将所有受试者的结果汇总在一起时，维生素组报告称，在九个月的时间内，患感冒的次数较少。但在一半没有猜出服用哪种药的人中，没有发现发病率或严重程度存在差异[10]。这说明了那些认为自己正在做有效事情（例如服用维生素）的人如何能够报告有利的结果，即使不存在任何结果。

1976 年，鲍林和苏格兰医生 Ewan Cameron 卡梅伦博士报告称，每天接受 10,000 毫克维生素 C 治疗的 100 名“晚期”癌症患者中，大多数患者的存活时间是未接受维生素 C 补剂的类似患者的三到四倍。 [11,12]。然而，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临床研究负责人 William DeWys 杜威斯博士发现，该研究设计不佳，因为患者群体不具有可比性 [13]。服用维生素 C 的患者是卡梅伦的，另外的患者则由其他医生照顾。当卡梅伦将患者标记为“无法通过其他方法治疗”时，就让他们开始服用维生素 C，将他们随后的生存率与被医生标记为无法治疗的“对照”患者的生存率进行比较。杜威斯推断，如果两组具有可比性，那么两组从进入医院到被标记为无法治疗的时间长度应该是相等的。然而，他发现卡梅伦的患者在病程的早期就被贴上了无法治疗的标签，这意味着他们在和其他医生的病人一样在患病之前就进入了医院，自然预计会活得更长。

然而，为了检验鲍林是否正确，梅奥诊所进行了三项双盲研究，共涉及 367 名晚期癌症患者。1979 年、1983 年和 1985 年报告的研究发现，每天服用 10,000 毫克维生素 C 的患者的表现并不比服用安慰剂的患者好[14-16]。鲍林批评了第一项研究，声称化疗药物可能抑制了患者的免疫系统，导致维生素 C 无法发挥作用 [17]。但他在 1976 年关于卡梅伦研究报告中明确指出：“所有患者最初都以完全传统的方式接受治疗，包括手术、放射疗法以及激素和细胞毒性物质的施用。” 随后在亚利桑那大学的一次演讲中，他表示维生素 C 疗法可以与所有传统疗法一起使用 [18]。1983 年研究的参与者没有接受常规治疗，但鲍林还是否认了其结果。

抛开科学不谈，鲍林显然在政治上与不科学营养实践的推动者保持一致。他说，他最初对维生素 C 的兴趣是由生物化学家 Irwin Stone 斯通的一封信引起的，随后与他保持了密切的工作关系。尽管斯通经常被称为“博士”。“斯通博士”唯一的证书是完成两年化学课程的证书、洛杉矶脊椎按摩学院的荣誉脊椎按摩学位以及来自一所未经认可的函授学校登斯巴赫大学的“博士学位”。

在《维生素 C 和普通感冒》一书中鲜为人知的一章中，鲍林攻击了保健食品行业误导消费者。他指出“合成”维生素 C 与“天然”维生素 C 相同，并警告说，价格较高的“天然”产品是“浪费钱”。他补充说，“‘有机种植’这个词本质上是毫无意义的——只是保健食品推广者为了获取超额利润而使用的行话，这些利润通常来自低收入的老年人。” 但是六年后发布的《维生素C和普通感冒和流感》中并没有包含这些批评。这一遗漏并非偶然。在回复一封信时，鲍林告诉我，在他的第一本书出版后，他“受到了那些攻击健康食品人士的强烈攻击”。他认为，他的批评者是如此“有偏见”，他将不再帮助他们攻击保健食品行业，而他们的另一部分攻击则针对他[19]。

鲍林科学与医学研究所成立于 1973 年，以该名称运营直至 1995 年 [20]。该研究所致力于“正分子医学”。多年来，其最大的企业捐助者是罗氏公司（Hoffmann-La Roche），这是一家生产世界上大部分维生素 C 的制药巨头。该研究所的许多筹款手册都包含有问题的信息。例如，在 20 世纪 80 年代，他们错误地表示，在过去的 20 年里，癌症治疗没有取得重大进展。

鲍林和阿瑟·罗宾逊博士之间的争论提供了更多证据，证明鲍林对大剂量维生素 C 的辩护并不诚实。罗宾逊是鲍林的前学生和长期同事，他帮助创建了该研究所并成为第一任院长。根据营养学博士 James Lowell 洛厄尔的调查报告时事通讯中，罗宾逊自己的研究在 1978 年得出结论，鲍林推荐的高剂量（每天 5-10 克）维生素 C 实际上可能会促进小鼠某些类型的癌症 [18]。例如，罗宾逊告诉洛厄尔，喂食量相当于鲍林建议的动物患皮肤癌的几率几乎是对照组的两倍，而且只有接近致死剂量的维生素 C 才有保护作用。罗宾逊向鲍林报告此事后不久，就被要求从研究所辞职，他的实验动物被毁灭，他的科学数据被扣押，之前的一些研究成果也被销毁。鲍林还公开宣称罗宾逊的研究是“业余”又不充分。罗宾逊对此作出回应，起诉该研究所及其受托人。1983年，该诉讼以 575,000 美元达成庭外和解。在《自然》杂志援引的一次采访中，鲍林表示，和解协议“只不过是对失去职位的补偿和罗宾逊的律师费”。然而，法院批准的协议指出，和解金中的 425,000 美元用于诽谤和中伤。该研究所的法律费用接近一百万美元[21]。

1994 年，罗宾逊和两位同事总结了他在鲍林研究所工作期间进行的四项小鼠研究的结果 [22]。几乎所有的小鼠在暴露于紫外线辐射后都会患上皮肤癌（鳞状细胞癌）。总共 1,846 只无毛小鼠接受了 38 种不同的饮食。研究人员发现，(a) 仅通过改变饮食平衡，肿瘤的发病率和严重程度就可以降低 20 倍；(b) 营养最不平衡的饮食对癌症生长的抑制作用最大；© 没有观察到治愈或缓解（尽管研究人员并没有寻找这一点）。1999 年，罗宾逊评论道：

这些实验的结果引起了鲍林和我之间的争论，结束了我们 16 年的共同工作。他不愿意接受实验证明的事实，即普通剂量的维生素C会加速这些小鼠鳞状细胞癌的生长速度。

当时，鲍林正在宣扬他的主张：“仅靠维生素 C 就可以预防和治愈 75% 的癌症。” 事实证明，这种说法没有实验依据，并不属实。。。。人体每天摄入 1 至 5 克维生素 C 会增加癌症的生长速度，但每天摄入 100 克（接近致死剂量）的维生素 C 会抑制癌症的生长速度，其他营养不良措施也是如此。 [23]。

随后的实验室研究发现，维生素 C 可能会干扰五种抗癌药物的有效性。首先，研究人员将维生素 C 产品给予接受化疗的癌细胞，结果发现癌细胞被杀死的数量减少了 30% 至 70%。然后，他们给小鼠注射癌细胞，进行化疗，发现接受维生素 C 预处理的小鼠中，细胞生长成肿瘤的速度要快得多。研究人员警告说，虽然动物身上的结果不一定适用于人类，但在治疗期间补充维生素 C癌症治疗可能会干扰人类化疗的效果[24]。

20 世纪 70 年代中期，鲍林帮助领导了保健食品行业的一项联邦法律运动，该法律削弱了 FDA 对消费者免受误导性营养声明的保护。1977年和1979年，鲍林在国家营养食品协会（健康食品零售商、分销商和生产商的主要贸易协会）的年会上获奖，并发表了他对维生素C的看法。1981 年，他因“为健康自由做出的贡献”而接受了国家健康联合会 (NHF) 颁发的奖项，授予其女儿该组织的终身会员资格。NHF 提倡各种江湖骗术，其许多头目陷入法律困境，有些人甚至因各种“健康”活动而被判入狱。鲍林还在帕克职业成功学院研讨会上发表了讲话，在一次会议上，脊椎按摩师被教导非常值得怀疑的实践方法。会议的一则广告邀请脊椎按摩师与鲍林合影留念（脊椎按摩师大概可以回家用于宣传）。

1981年，在得知鲍林向NHF捐款（用于女儿的终身会员资格）后，我问他是否知道NHF的不为人知的背景以及NHF是美国主要的反氟化力量这一事实。我还问他是否关心这些钱可能被用来帮助对抗氟化物。在一系列信件中，他回复说，他：(a) 强烈支持氟化，(b) 知道 NHF 的反对意见，© 曾试图向该组织施压，要求其改变观点，(d) 经常为此发声。多年来，（e）认为其他问题更重要[19]。他还给我发了一份他于 1967 年发表的氟化声明[25]。他公开声称支持氟化物的说法让我感到惊讶。尽管我阅读了数千份与鲍林的观点和活动相关的文件，但我从未遇到过任何其他迹象表明他公开支持氟化。

1983 年，鲍林和欧文·斯通在代表奥斯卡·法尔科尼 (Oscar Falconi) 的听证会上作证，奥斯卡·法尔科尼是一名维生素促销员，被邮政局指控对多种产品进行虚假宣传。鲍林支持法尔科尼的观点，即维生素 C 不仅有助于预防癌症，而且还有助于治疗吸毒者，以及消灭病毒和细菌。行政法法官的结论是鲍林无法证实他的主张[26]。

1984 年，鲍林还在加州医疗质量保证委员会作证，为医学博士迈克尔·格伯 (Michael Gerber) 辩护，后者被指控对患者用药不当。其中一名 56 岁女性患有可治疗的癌症，委员会得出结论，她是由于格伯在用草药、酶、咖啡灌肠和螯合疗法治疗时的疏忽而死亡。其他患者是患有耳部感染的三岁双胞胎男孩，格伯每天开出 70,000 单位或更多的维生素 A 处方，还有每天两次咖啡灌肠，持续数周。该委员会认定格伯犯有重大过失和无能行为，并多次犯有类似的过失行为和其他类似的指控，吊销了他的加州行医执照。他现在在内华达州凭顺势疗法执照继续行医。

鲍林研究所 (Linus Pauling Institute) 于 1991 年分发的传单建议每日服用 6,000 至 18,000 毫克维生素 C、400 至 1,600 国际单位维生素 E、25,000 国际单位维生素 A，以及各种其他维生素和矿物质。这些剂量没有经过证实的益处，可能会引起麻烦的副作用。在格伯案中，鲍林作证说，成年人维生素C的适当摄入量是“每天大约10或20克”，这将显著降低死亡率，他认识有人每天服用150克维生素C多年来没有严重的副作用[27]。

在他去世前不久，鲍林将他的名字和肖像权转让给了子孙们，他们随后成立了 LP Progeny Inc. [28] 来销售鲍林维生素。1996 年，Irwin Naturals 分销了六种此类产品，据称这些产品“根据他的科学营养原理配制”，其中包括“一种非常特殊的额外营养素，称为 Life Extender Complex™”[29]。

鲍林去世后，筹款呼吁表达他去世将使筹集资金继续研究所运营变得更加困难的担忧。1996年，鲍林科学与医学研究所的资产被用来建立鲍林研究所（LPI），作为俄勒冈州立大学的一个研究所，研究微量营养素、植物化学物质和食品微量成分在维持人类健康和营养方面的功能和作用，预防和治疗疾病，通过研究和教育来推进鲍林感兴趣的领域的知识[30]。

鲍林研究所网站上有关于许多营养素的功能和作用的优秀文章。除维生素E外，鲍林研究所推荐的营养水平符合流行的科学观点。一篇文章指出，鲍林的维生素 C 建议是基于“理论论证”，现在有更多的科学信息作为建议的基础 [31]。这当然是正确的，但掩盖了这样一个事实：鲍林的大营养素理论是荒谬的，甚至在科学研究反驳了这些理论后仍然被维持。但总体而言，鲍林研究所现在是一个受人尊敬的教育和研究机构。

尽管鲍林的大维生素主张缺乏科学界接受所需的证据，但已被大量缺乏评估科学专业知识的人所接受。很大程度上得益于鲍林的声望，多年来美国维生素C的年销售额一直达到数亿美元。鲍林还在保健食品行业削弱 FDA 消费者保护法的成功运动中发挥了作用。以其名字命名的鲍林研究所已发展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组织。但鲍林关于补剂的非理性建议继续让人们误入歧途。

• 维生素C可以预防感冒吗？
• 高剂量的维生素 C 无法有效治疗癌症

1. Pauling L：维生素 C 和普通感冒。旧金山：WH 弗里曼，1976 年。
2. Pauling L：维生素 C、普通感冒和流感。旧金山：WH 弗里曼，1976 年。
3. Pauling L. 如何活得更长久、感觉更好。纽约：WH 弗里曼，1986 年。
4. Pauling L：在天然食品博览会上的演讲，1982 年 3 月 29 日，报道于《天然食品销售商》，1982 年 6 月，第 65 页。
5. 马歇尔 CB. 维生素 C：高剂量可以预防感冒吗？《Quackwatch》，1999 年 10 月 3 日。
6. Anderson TW 等人维生素 C 和普通感冒：双盲试验。加拿大医学会杂志 107：503-508，1972 年。
7. 安德森·TW 等。大剂量维生素 C 对冬季疾病的影响。加拿大医学会杂志 111:31-36，1974 年。
8. 安德森·TW. 维生素 C 的大规模试验。纽约科学院年鉴 258：498-504，1975 年。
9. 安德森·TW 等。冬季疾病与维生素C：相对较低剂量的效果。加拿大医学会杂志 112：823-826，1975 年。
10. Karlowski TR、Chalmers TC 等。抗坏血酸和普通感冒：预防和治疗试验。《美国医学会杂志》231：1038-1042，1975 年。
11. Cameron E，Pauling L。补充抗坏血酸在癌症支持治疗中的作用：延长人类晚期癌症的生存时间。《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73：3685-3689，​​1976 年。
12. Cameron E，Pauling L。补充抗坏血酸在癌症支持治疗中的作用：重新评估人类晚期癌症生存时间的延长。《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75：4538-4542，1978 年。
13. 杜威斯 WD。如何评估癌症的新疗法。你的病人和癌症 2(5):31-36, 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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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莱纳斯·鲍林传记。Linus Pauling Institute 网站，2008 年 6 月 8 日访问。
31. Linus Pauling 博士的建议与 Linus Pauling 研究所的维生素 C 摄入量建议之间的差异。Linus Pauling Institute 网站，2008 年 6 月 8 日访问。

https://quackwatch.org/related/pauling/

• 2020 年 3 月 2 日 德里克·洛

莱纳斯·鲍林 (Linus Pauling) 是一位令人畏惧的伟大科学家，因倡导大剂量维生素 C 而被公众铭记，他晚年最喜欢的话题，传染病、癌症：鲍林建议服用以克计量的抗坏血酸，提供了大量理论来解释为什么这样做是有益的。因此，虽然他的科学遗产（除其他外）包括在化学键、基于遗传的疾病和一般分子生物学概念方面的研究，以及许多鲜为人知的事迹，例如鼓励最早的有机化合物核磁共振研究，但他更广泛的世界遗产涉及维生素销售的增加， 特别是维生素 C与疾病治疗的联系。

不幸的是，鲍林关于维生素 C 如何预防和治疗疾病的想法是错误的。高剂量的抗坏血酸具有促氧化作用机制（见下文），而不是具有抗氧化作用（这是他提出的观点之一，也是大多数人所认同的）。这几乎完全是通过静脉注射给药来实现的，值得注意的是，鲍林在 1976 年发表的关于通过补充抗坏血酸延长晚期癌症患者生命的论文结合了口服和静脉注射途径。尝试跟进这一观察结果（主要是口服给药）并没有重现这种效果，而且很明显，如果想看到任何效果，那就是通过静脉注射，而且剂量比鲍林想象的还要高。

下面一篇新论文来自意大利的一个团队的研究表明，这些效应与免疫肿瘤学有关，静脉注射抗坏血酸和免疫调节剂的组合可能非常有用。只有当小鼠肿瘤模型具有完全正常的免疫系统时，维生素 C 才会显示出效果。缩小范围来看，其有益作用似乎取决于 T 细胞途径：例如，CD4 或 CD8 抗体使肿瘤发展回到基线。但另一方面，维生素 C 与抗 PD1 或抗 CTLA-4 抗体的组合明显更有效。这似乎与上述促氧化损伤机制以及报道的高剂量抗坏血酸对铁代谢的影响无关。

最大的问题是，这适用于人类吗？应该很容易找出答案，这样的试验是我们了解答案的唯一方法。即使在小鼠模型中，也有一些肿瘤系对这种治疗反应强烈，而另一些则难以治疗。正如作者指出的那样，他们在小鼠身上发现了单独使用维生素 C 的益处，而在人类患者中更难显示出来，这表明仍然可能是脱节的。因此，只有通过治疗真实的人类才能弄清楚与人类治疗的相关性（肿瘤学中经常出现这种情况）。作者建议在几种不同的肿瘤类型中进行前几轮免疫检查点治疗中增加抗坏血酸剂量的试验，并与免疫肿瘤学护理标准进行比较。高剂量静脉注射此类抗坏血酸治疗已被证明具有良好的耐受性；尝试这一点应该没有什么障碍。如果有效，这将是一种提高几种现有疗法疗效的低成本方法——结果确实会非常有趣。祝那些尝试的人好运，也祝我们所有人好运。

但如果这项研究成为“鲍林是对的”之类的头条新闻，请不要信。鲍林在很多事情上都是正确的，但像许多大胆的科学思想家一样，当错了时，就大错特错。他对维生素 C 和癌症的看法是错误的。他关于任何治疗效果的假设都没有被证明是正确的，而且似乎 现在发生的主要机制与他的预测完全相反。大剂量的抗坏血酸是细胞内形成过氧化氢的前体，在足够高的水平下，可以克服天然的抗氧化防御。有很多证据证明这一点，如果你试图向鲍林介绍这个想法，他可能会把你踢下楼去。

德里克·洛 (Derek Lowe) 出生于阿肯色州，在亨德里克斯学院获得学士学位，在杜克大学获得有机化学博士学位，然后在德国获得洪堡奖学金攻读博士后。自 1989 年以来，他一直在多家大型制药公司工作，从事针对精神分裂症、阿茨海默症、糖尿病、骨质疏松症和其他疾病的药物发现项目。

https://www.science.org/content/blog-post/vitamin-c-and-immuno-oncolo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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