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ven Novella 于 2024 年 10 月 16 日
《JAMA Internal Medicine》杂志刚刚发表了一篇文章，题为：针灸与假针灸治疗椎间盘突出引起的慢性坐骨神经痛，一项随机临床试验。Jerard Z. Kneifati-Hayek 和 Mitchell H. Katz 在随附的编辑评论中写道：“这是一项方法严谨的研究；有多位经验丰富的针灸师参与，对照组使用了经过深思熟虑的假对照，并对患者进行了 1 年的随访——持续改善。”
那么，就是这样吗？SBM应该改变我们对针灸科学地位的总体立场吗？不，差得远。我们很快就会明白为什么，但首先让我们回顾一下为什么医学科学的支持者仍然对针灸的说法持怀疑态度。
首先，我们必须考虑科学的合理性。针灸声称将针刺入身体的特定位置（穴位）可以对生理和症状产生特定甚至微弱的影响。这种说法存在许多科学问题。经过一个多世纪的推广，针灸师仍无法证明穴位的存在，甚至无法证明穴位的位置和作用具有任何内在的有效性或一致性，也无法证明穴位发挥作用的任何有意义的潜在机制。换句话说，科学无法从解剖学、生物化学或生理学的角度看到穴位。它们仍然是针灸师头脑中的虚构。
针灸工作原理的传统解释是气——一种在身体中流动的生命能量，在流动的关键位置扎针会影响它。气也仍然是科学虚构，没有现实依据。因此，一些支持者试图将气放在一边，为穴位的存在和针灸的疗效提供更科学的解释，但他们无法做到这一点。他们经常指出非特异性的效果（针刺皮肤所产生的效果），但没有一致、可复制或能够解释针灸假定效果的解释。
简而言之，可信度仍然极低。但在医学领域，我们可以在没有已知机制的情况下寻找疗效。然而，SBM的一个关键原则是始终要考虑可信度。疗效证据很复杂，充满了潜在的陷阱，其中最不重要的是观察者偏见和多种形式的安慰剂效应。因此，尤其是对于主观结果（如疼痛），我们需要最严格的研究才能得出任何有用的结论。疗效研究的基线应该非常高——在评估没有可信机制的治疗方法时，基线应该更高。
历史清楚地表明，如果我们不采取这种非常严谨的方法，不真诚地努力证明功效主张是错误的，那么我们很容易陷入一种自欺欺人的文化。医学史上有许多例子，这些治疗方法得到了广泛的支持，但最终在严谨的科学证据下土崩瓦解。还有大量的例子，这些治疗方法，甚至整个行业，显然是伪科学的，但由于医学文化对科学严谨性的要求不高，它们得以生存。
针灸也许是这种现象的最好例证——这种治疗方法具有很大的文化惯性，但永远无法跨越科学验证的界限。那条界限在哪里？
对于任何治疗方法，尤其是那些本质上不可信的治疗方法，我们都希望看到一些特点。需要有统计学上显著且临床相关的效果，并且采用严格的方法，并且这种效果需要可靠地复制。针灸疗法没有做到这一点——现在仍然没有。
让我们来看看让《JAMA Internal Medicine》的编辑们印象深刻的当前研究。你首先会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是标题——“一项随机临床试验”。双盲研究总是标榜自己是“双盲”临床试验。也许这是一个奇怪的疏忽，所以我核实了试验的状态：
“鉴于针灸操作的性质，本次试验中的针灸师并未采用盲法。半标准化治疗方案与我们最近的专家共识一致。”
针灸师并没有被蒙蔽。他们试图通过说针灸师需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才能正确进行针灸来证明这一点。但这从未得到证实。事实上，研究表明，针灸师的经验与疗效无关。治疗是否标准化也不重要——这是因为治疗并不重要，只有针灸师的互动似乎很重要。
无论理由如何，一项具有主观结果的非盲法研究并不严谨，在科学上毫无价值。事实上，它比毫无价值更糟糕，它具有积极危害性，因为它可用于宣传和欺骗。JAMA Internal Medicine 的编辑们现在已经参与了这种宣传。
还必须指出的是，这是一项完全针对中国的研究。这与针灸研究有关，因为评论发现，中国针灸研究基本上从未出现过负面结果。它们几乎 100% 都存在正面偏见。这在统计上是不可能的，并且绝对令人质疑来自中国的针灸研究结果。在这种明显有据可查的偏见背景下，任何方法论上的回旋余地（例如不对针灸师进行盲测）都是不可接受的。
即使该研究被报道为严谨的，考虑到这种极端的偏见，我仍然对结果持怀疑态度，除非它能够在没有严重文化偏见的国家可靠地复制。
记住我们被要求接受什么。看看治疗方案和真假针灸之间的区别——针的位置差异完全基于“经络”，而从科学上讲，经络并不存在。
这项研究充分证明了SBM所倡导的观点——我们确实需要高度严谨的研究才能在医学上得出令人信服的结论。此外，我们需要闭合作用机制。所有科学研究都需要共同努力，以达成一致的理解。我们不能掩盖神秘、未知或不一致之处。针灸代表着一种大规模的医学自欺欺人，这种自欺欺人已经从中国出口到西方。
医生、其他临床专业人员和医学科学家需要对医学中的任何主张或治疗方法保持最高水平的怀疑态度。否则，我们将陷入伪科学。历史清楚地证明了这一点。
https://sciencebasedmedicine.org/latest-acupuncture-pseudoscience
Edit:2024.11.10